臨下車的時候,于好問了一句,“媽,你想不想上族譜?”
馮彥芝說,無所謂,人生而無名,活過就是證據(jù)。
那天之后,馮彥芝就沒再跟于好談過結(jié)婚的事兒,讓老王手里查的事兒也停下來了,算了,姑娘開心就行了。
下車的時候又叮囑于好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于國洋,怕又是要掀起一場腥風(fēng)血雨。
可那天之后,于好卻認(rèn)真考慮起結(jié)婚的事兒了。
她轉(zhuǎn)頭反問趙黛琳,“你說人為什么而結(jié)婚?”
“為了繁衍后代?”趙黛琳看著她又道,“你先說說你為什么想結(jié)婚?”
于好搖頭,“我只是覺得,如果到了年紀(jì)一定要結(jié)婚,那他是我唯一不反感的人?!?
“小姐,草率了點(diǎn)吧?!?
趙黛琳話雖這么說,但其實理解。她知道于好似乎有點(diǎn)性冷淡,對于陌生男性的肢體觸碰很反感,有時還會惡心嘔吐,所以她這么多年身邊也沒什么男性朋友,隨身都帶著防狼電棒,如果追她的男生動作稍微過火一點(diǎn)直接電暈。
吃了幾回苦,院里就沒什么人敢追她了。
“我覺得不草率。”于好誠實說,“他碰我的時候,我不反感,而且心跳特別快,有點(diǎn)呼吸不上來的那種感覺。我不知道怎么形容。”
趙黛琳靠一聲,“他碰過你???”嗓音有些大,引得那邊正闔眼休息的陸懷征都掀了眼皮往這邊看。
趙黛琳咂咂嘴,音量降低:“你倆發(fā)展到哪步了?”
等陸懷征收回視線,于好紅著臉悄悄在趙黛琳耳邊說:“沒有,那是以前的時候?!?
……
到邊防站將近四個小時的車程。
行駛到一半的時候,趙黛琳被這山路繞吐了,扒拉著個塑料袋在車?yán)飮I聲連連,陸懷征讓司機(jī)停車,原地休息半小時。
車剛停穩(wěn),趙黛琳就拎著塑料帶沖下去,蹲在路邊吐兩眼冒金星。
于好忙抽了幾張紙巾跟下去。
陸懷征也拎了兩瓶水下去。
太陽大曬,四周蒼翠環(huán)抱,樹風(fēng)呼呼刮著,正值晌午,光線有些刺眼。
陸懷征瞇著眼過去,趙黛琳剛吐完,站起來跟于好要了張紙巾,他把其中一瓶水遞過去,本想謔兩句不是說什么苦都能吃么,倒也覺得不合適,只問了句,“還行么?”
趙黛琳臉色蒼白,抹了抹嘴,點(diǎn)頭表示還撐得住。
陸懷征把另外一瓶水?dāng)Q開,蓋子虛虛旋著遞給于好,低頭眼神柔和地看她:“你呢?”
趙黛琳這時候還不忘八卦,抹嘴的手一停,眼神骨碌碌地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
“我還好。”于好接過水說。
陸懷征點(diǎn)點(diǎn)頭,雙手抄進(jìn)兜里,笑著往別處看了眼,說:“再堅持一下,還兩個小時。”
于好聽話地說了聲好。
趙黛琳覺得這倆真是越看越般配,單是什么都不說就這么站在一起,都能感受到那種讓人臉紅心跳的氛圍,一對視,火花四濺,簡直了——
或許當(dāng)兵的男人身上都自帶一種安全感,但這種感覺在陸懷征身上尤其強(qiáng)烈,加上于好瘦瘦小小的柔弱身子,強(qiáng)烈的反差,卻又特別融洽。
上車的時候,趙黛琳直接坐了陸懷征的位置,跟孫凱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等陸懷征跟于好上車的時候。
她也不讓座,“你倆坐那邊,我跟孫隊聊會兒。”
孫凱點(diǎn)頭附和:“對對,懷征你跟小于醫(yī)生坐好了。”
“……”
“……”
陸懷征讓于好里面,自己脫了帽子在她旁邊坐下,說了句:“你體格好像比以前好了。”
于好搖搖頭,“其實差不多,八百米跑完還是暈?!?
陸懷征抱著胳膊靠在椅子上笑她:“常年對著電腦又不鍛煉,你不暈誰暈。”
“我鍛煉的?!庇诤脧?qiáng)調(diào)。
他挑眉,側(cè)目:“鍛煉什么?”
于好無辜地看他一眼說:“我練瑜伽,我有馬甲線。”
陸懷征那會兒側(cè)頭正盯著她,頓覺喉間干澀,清秀的喉尖下意識輕輕滾了滾。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破鏡寫了很多所以一開始設(shè)定的時候想了個特別的方式寫。
戳破這層紙的過程會很美妙,但雙方都需要一定的勇氣,于好的思維很簡單,并不像陸陸這么復(fù)雜,所以兩個人其實很互補(bǔ),我覺得這個過程是最美的。
陸陸:我有八塊腹肌你要看嗎?
這章還有個小細(xì)節(jié)是我寫得時候特別心動的,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猜中,嘿嘿,猜中發(fā)個紅包嘿。
還是兩百個紅包,然后隨機(jī)掉落,或者字?jǐn)?shù)多的掉落,或者順眼的掉落,反正就是各種掉落。謝謝支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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