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的門哐當一聲被關(guān)上。
靳擎嶼站在樓下,盯著那扇門良久,他有些煩躁地出了禧園。
賀祈風還沒有走。
看到靳擎嶼出來,他還罵罵咧咧的:“那個姜星杳是瘋子吧?靠,我說的哪句話錯了,她說動手就動手。
什么帝都最優(yōu)雅的名媛,我看是瘋子還差不多?!?
靳擎嶼本來臉色就不太好,在聽到賀祈風的話時,眸光又沉了幾分,他的手扣在賀祈風的肩膀上:“夠了,她是我太太,你今天說的那些話確實太過火了,那一巴掌不冤?!?
“靳擎嶼,你出來就是為了維護她?那姜燦燦呢?你別忘了,姜燦燦現(xiàn)在還在警局里呢?!辟R祈風說。
靳擎嶼道:“她買兇傷害杳杳是事實,現(xiàn)在被拘留也是她應得的?!?
他點了一支煙,火光明明滅滅,眸光掃過賀祈風錯愕的臉:“我之前只答應護姜燦燦一個月,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到了,以后她的事不要來找我?!?
“你這是什么意思?”賀祈風臉上閃過幾分錯愕。
靳擎嶼輕輕彈彈煙灰,他靠在車上,漫不經(jīng)心地道:“字面上的意思,從今天起,我打算和杳杳好好過日子,姜燦燦的事跟我無關(guān)。”
賀祈風臉上又一次閃過不可思議,他打量著靳擎嶼,臉上的懷疑之色越演越烈。
靳擎嶼的視線則是越過他,看向禧園二樓那盞微弱的燈光:“這些年我給姜燦燦的,夠彌補她之前的那些恩情了,甚至為了她,我丟下了杳杳不止一次,她該知足了。”
姜星杳近來鬧得厲害。
許特助也好,又或者爺爺也好,都在告訴應該在杳杳和姜燦燦面前作出抉擇。
或許他也確實應該給杳杳一個交代了。
畢竟不管怎么說,杳杳是他親自選的人,是明媒正娶的靳太太,把人娶進門的時候,他一直都想著要好好對她的。
只是后來因為一些事,讓他們中間生了裂隙,不過現(xiàn)在也不晚,只要他徹底和姜燦燦斷了關(guān)系,杳杳一定會理解的。
“時候不早了,早點回去吧。”一根煙燃到末尾,靳擎嶼又對著賀祈風說。
“靳擎嶼,枉我還以為,你對姜燦燦不錯,現(xiàn)在看來我真是看錯你了。
你能做出這樣的選擇,燦燦她早就知道了,她讓我轉(zhuǎn)告你,她不指望你去救她,但你得去見她一面,她有話要跟你說?!?
賀祈風甩下一句話,就憤憤不平的離開了,車子在靳擎嶼面前疾馳而去,甩下一地的尾氣。
靳擎嶼又一次抬頭,看著二樓那盞還亮著燈光的窗口。
最后一次了,靳擎嶼想,等他和姜燦燦劃清關(guān)系了,再來哄杳杳也不遲。
反正他和杳杳之間,本來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拋去姜燦燦這個原因,他們夫妻之間還是很和諧的。
姜星杳早上起來的時候,靳擎嶼不在禧園,老爺子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坐著了。
姜星杳什么都沒問,是老爺子主動解釋道:“擎嶼一大早就去公司了,當時沈家發(fā)生的事,爺爺都知道了,那個姜燦燦,還有姜家,爺爺都饒不了他們,杳杳,你還有什么要求,盡管和爺爺提?!?
“我想去見見姜燦燦,爺爺陪我去吧?!苯氰谜f。
姜星杳是老爺子看著長大的。
也算是老爺子的半個孫女了。
但這好像是她除了上次堅決地要提離婚以外,第二次和老爺子提要求。
這樣的小事,老爺子當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他直接答應了下來,又語重心長地說:“杳杳呀,爺爺知道你這次把爺爺叫來的目的,你和擎嶼之間的感情出了問題,你不愿意單獨面對他,對吧?
這件事爺爺之前已經(jīng)教訓過他了,他也答應了,以后會和姜燦燦斷了聯(lián)系的,如果他能做到的話,你答應爺爺,再給他一次機會好嗎?”
老爺子的聲音放得溫和,還帶著幾分懇求的意味。
姜星杳握著筷子的手微頓,嘴角勾出了一個輕微的弧度。
她覺得真的挺好笑的。
爺爺?shù)浆F(xiàn)在都沒有認清楚靳擎嶼的真面目。
姜星杳并沒有正面給老爺子答案,她問:“那如果他做不到呢?爺爺就同意我離婚好不好?
杳杳和爺爺打個賭,就賭這一次,他會不會把姜燦燦從監(jiān)獄里救出來?!?
既定的結(jié)局,姜星杳說出來的時候,連語調(diào)都沒有一點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