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在帝都降落。
沈明訴前來接沈瑩,姜星杳看到人,想要打個招呼,就被靳擎嶼強行塞進了車子里。
沈明訴遠遠的看到這一幕,臉上不免多了幾分擔(dān)憂。
“擔(dān)心星杳?”沈瑩低聲調(diào)侃一句。
沈明訴道:“姓靳的陰晴不定,星杳這次回來,我怕她…”
“我覺得你不用擔(dān)心,星杳這段時間變了很多,我覺得姓靳的未必就能拿捏她?!鄙颥撜f著寬慰的話,順手就把行李交給了沈明訴,“你幫我把東西拿回去,我還有事?!?
“又去見他?”沈明訴擰著眉,語氣很不贊同。
沈瑩說:“有些事也該有個了結(jié),總這么拖著也不是辦法?!?
“要我陪你嗎?”沈明訴道。
“這是我和他之間兩個人的事,我自己能解決?!?
…
賓利駛向禧園,車子停下,靳擎嶼又想故技重施,把姜星杳從車上扛下來。
禧園的門忽然打開了。
靳老爺子站在門口,眼睛銳利的掃過來:“阿嶼,你想做什么?”
靳擎嶼怔了一下:“爺爺,你怎么在這里?”
沒用老爺子說話,姜星杳自己下了車,走到了老爺子跟前:“爺爺,等很久了吧,我在港城給爺爺帶了禮物,等會就拿給您?!?
她一邊說著,一邊摻著老爺子的手,直接進了屋。
靳擎嶼站在門口,看這兩個人的背影,眼睛里帶著陰郁。
姜星杳,他的太太,可真是好樣的,回了家之后竟然防他至此,還提前把爺爺拉過來當擋箭牌。
他以為拿了姜星杳的證件,就能讓姜星杳乖乖跟他回來,沒想到姜星杳還是擺了他一道。
靳擎嶼進屋的時候,爺孫兩人在沙發(fā)上其樂融融的聊天。
林媽也在一邊,殷勤的端茶倒水,把靳擎嶼在一邊看的直皺眉。
之前他自己在家的時候,可從來都沒有見過林媽這么殷勤的模樣。
姜星杳其實也不太會主動找話題,更多都是老爺子問,她答。
老爺子自己心里跟明鏡似的,也知道姜星杳把自己叫過來,不過是因為和靳擎嶼的夫妻關(guān)系出了問題。
這些姜星杳沒有主動說,老爺子便也沒有問。
即便看到了靳擎嶼身上的傷,老爺子的表情都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好奇來。
晚上的時候,姜星杳留老爺子住在禧園,他也沒有拒絕。
只有靳擎嶼,始終拿陰晴不定的目光,朝著姜星杳那里瞥。
老爺子睡得早,用完晚飯不久,就去休息了。
靳擎嶼攔住了要上樓的姜星杳,他道:“靳太太,好本事呀,拿爺爺過來防我,你覺得能防我一輩子嗎?
別忘了,我們是夫妻,就算是爺爺…”
“你怎么確定我的底牌就只有爺爺?”姜星杳問。
她的手背在背后,亮起的手機屏幕上,還停留在短信界面上。
短信發(fā)送的時間,是半個小時前。
“你什么意思?你又做什么了?姜星杳,我真不明白,你為了那點小事要鬧到什么時候,你…”
咄咄逼人的質(zhì)問聲還沒有說完,外面就傳來了喧鬧,還有劇烈的敲門聲,夾雜著賀祈風(fēng)的聲音:“擎嶼,擎嶼你回來了是不是?你趕緊去看看姜燦燦吧,她已經(jīng)被拘留好幾天了。
沈氏那個像瘋狗一樣,死咬著她不放,也只有你出手,才能把她弄出來了?!?
因為過分著急,賀祈風(fēng)并沒有壓低聲音,巨大的聲響仿佛能響徹辦個禧園。
靳擎嶼的臉色鐵青,他一雙眼睛探究的看著姜星杳:“這也是你做的?”
“靳總千里迢迢從港城回來,這么長時間沒有和小情人見面,我好心幫你一把,以慰相思之苦,你難道不應(yīng)該謝謝我嗎?”姜星杳說。
她斜倚在樓梯欄桿上,眉眼驕矜高傲,聲音都帶著懶散,好像把這一切只當做一場表演。
她這樣的姿態(tài),讓靳擎嶼很不舒服,靳擎嶼總覺得,她好像把自己從靳太太這個位置上完全抽離出去了。
畢竟之前提到姜燦燦的時候,姜星杳是會生氣的,是會和他爭執(zhí)的,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直接把他往外推。
甚至她借助的還是她并不喜歡的賀祈風(fēng)的手。
門外的敲門聲還是接連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