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什么時候來的?”是靳沅秋先開口,打破了周遭的沉寂。
姜星杳已經(jīng)轉(zhuǎn)過了頭,直接背對著他,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靳擎嶼眼睛里有暗光閃過,他道:“杳杳,下樓吃飯了?!?
沒有一點要問剛才事的意思。
也沒接靳沅秋的話。
靳沅秋神色訕訕,她看看姜星杳,又看看靳擎嶼,最后才說:“二哥你先出去吧,我還有話和二嫂說呢,等會我們一起就下去了?!?
靳擎嶼或許是不想在老宅里和姜星杳鬧不愉快,點點頭就走了。
等到姜星杳和靳沅秋一起下樓的時候,除了老爺子不在,其他人都到了,之前一直沒見到的靳洲也回來了。
姜星杳在靳洲旁邊路過,先聞到了一股淺淡的香水味,這味道讓她覺得有點熟悉,好像在哪里聞過,一時又想不起來。
她微微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細(xì)想,靳洲忽然轉(zhuǎn)過了身來:“弟妹站在我這兒做什么?是有什么話想和我說嗎?”
“沒有?!苯氰美涞幕亓藘蓚€字,就找到自己位置坐了下來,但那股熟悉的味道卻一直在鼻尖縈繞,揮之不去。
靳洲不知道從哪里回來的,身上的西裝有點皺,領(lǐng)口好像隱約還能看到唇印,嫣紅的,清晰的。
靳漫川也看到了那道唇印,他直接問:“洲,你這是交女朋友了?”
靳洲沒正面回答,只是站了起來:“爸,我先去換件衣服?!?
等到靳洲再回來的時候,老爺子也回來了,姜星杳也沒再聞到那股熟悉的香水味兒。
一頓飯吃得算不上和諧,好像每個人都各自藏著心事,姜星杳和靳擎嶼就不必說了,靳漫川和韓卉之間,好像也縈繞著一股比平常更古怪的僵硬。
老爺子則是比往常更殷勤地給姜星杳夾菜,他道:“杳杳,這兩天多來老宅坐坐,陪陪爺爺好不好?”
他之所以這么說,其實也是知道靳擎嶼不會哄人,他也擔(dān)憂放姜星杳一直在禧園,說不定哪天,這好好的孫媳婦說沒就沒了。
“這兩天不行,爺爺,我打算出去走走。”姜星杳道。
“出去…出去啊,爺爺能不能問問,杳杳想去哪里?”老爺子道。
姜星杳余光瞥了一眼靳擎嶼的方向,看到對方好像也在不動聲色地看她,她搖了搖頭:“沒想好呢,出去散散心。”
老爺子使了個眼色,靳二嬸問:“是和擎嶼一起嗎,小夫妻多一起走走,散散心是件好事。”
“是我自己。”姜星杳說。
她能聽出來,靳二嬸其實在極力地撮合她與靳擎嶼。
和靳擎嶼在一起,那不算散心,那是給自己添堵,姜星杳想。
桌上的場面像是有些僵,靳洲笑了一聲:“二嬸,你這不是糊涂了嗎?誰不知道擎嶼剛對弟妹做了什么,聽說他又把他那小情人弄回公司了呢,大忙人,哪能陪弟妹出去散心?。俊?
靳洲陰陽怪氣的,直接撕破了餐桌上粉飾出來的和諧。
上次在靳擎嶼身邊見到姜燦燦的時候,姜星杳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猜測,現(xiàn)在再在靳洲口中聽到將靳擎嶼把姜燦燦弄到公司的消息,她也沒起什么波瀾,甚至還有點感謝靳洲,吸引了所有火力。
果然接下來老爺子先是呵斥了靳洲一頓,又讓靳漫川好好管教兒子。
靳二嬸也趕緊挑了別的話題,把這事兒揭了過去。
大概是怕靳洲和靳擎嶼在餐桌上起爭執(zhí),老爺子最后直接讓靳洲上了樓。
靳洲上樓之前,還陰陽怪氣地道:“弟妹,長點心吧,要是實在不清醒,自己去公司看看?!?
靳洲自然不是什么好心,他只是在刻意的挑起姜星杳和靳擎嶼之間的矛盾。
老爺子氣得直接站了起來:“你個混賬東西,還在這里胡說八道,給我滾上樓去?!?
靳洲意味不明的笑笑,大搖大擺地上了樓梯。
靳漫川還小聲嘀咕:“爸,洲說的也沒錯,只是實話而已,您何至于這么動怒?”
“你也給我滾?!崩蠣斪拥?。
靳漫川臉色變了變,也還是起了身。
只有韓卉依舊巋然不動,就好像那不是她的兒子和老公。
老爺子坐下來的時候也看到了韓卉,他說:“老大家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