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嶼少爺,您回來了?”靳漫川和韓卉僵持不下的時候,外面?zhèn)鱽砹塑囎拥囊媛?,還夾雜著陳媽的聲音。
靳漫川的臉色一變,也沒了再追問韓卉的意思,給人讓開了過道。
韓卉在經過他的時候,腳步微微頓了一下:“你在意嗎?”
“我怎么不在意?我最近的態(tài)度你沒看到嗎?韓卉,擎嶼早就成家了,以后還會有孩子,老爺子本就偏愛擎嶼,擎嶼媳婦也是他親自選的,你該替洲考慮一下了?!苯ㄕf。
之前韓卉根本就不搭他的話,今天是個例外,靳漫川以為。韓卉的態(tài)度應該松泛了,他迫不及待地說了一大堆,但韓卉已經走到沙發(fā)前坐了下來,根本就沒有在理會他的意思。
靳漫川不死心,又跟了上來。
他剛要趁熱打鐵,就看到靳擎嶼推門而入的身影,到了嘴邊的話直接止住了。
靳擎嶼只是不經意的瞥了靳漫川一眼,也沒有打招呼,從陳媽那里問清楚了姜星杳的位置,他就徑直去了書房。
靳擎嶼進門之后,姜星杳的臉色就變了一下,老爺子讓她出去找靳沅秋,把靳擎嶼單獨留了下來。
姜星杳下樓的時候,還能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韓卉和站在她身邊的靳漫川。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無比的古怪,姜星杳總覺得,靳漫川在韓卉身邊的時候,好像很是低聲下氣。
就連他在被老爺子訓斥的時候,眼神里都有些不服,可在韓卉面前,卻根本沒有。
姜星杳的注意力也沒有在這兩人身上停留多久,就直接去了院子。
剛才在書房里坐久了,她心里悶得厲害,也沒什么找靳沅秋的意思,只想出來透透氣。
書房里,坐在老爺子對面的人換成了靳擎嶼。
老爺子直接沒好氣地道:“聽說你又把你那個上不了臺面的東西弄到公司去了?”
“只是暫時的,就一個月?!苯鎺Z說。
老爺子冷笑一聲:“一個月?一個月之后呢,徹底斷了?你能做到?”
靳擎嶼沒應聲,只是點了下頭,老爺子又笑了一聲:“我看你是有病。
既然能斷,為什么非要一個月后?杳杳說有句話說得沒錯,你遺傳的盡是靳漫川的基因,那腦子和他一樣,都生了蛆。”
靳擎嶼一句話也不說,任由老爺子發(fā)泄。
老爺子看他這樣就來氣,又問:“那杳杳呢?你做了這么多混賬事,就沒想過杳杳還能不能忍你一個月嗎?
你摸著你的良心,跟爺爺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心里到底怎么看杳杳的?
如果你不想過,干脆就放杳杳自由吧?!?
“爺爺!我沒有不想過,我說了會和姜燦燦撇清關系的。
至于杳杳,她是我太太,我自然把她當太太看待?!苯鎺Z說。
老爺子直接翻了個白眼:“把人當太太看,就是為了外面的東西給她委屈受?
這件事我可是查清楚了,靳擎嶼,來,我問問你,你不分青紅皂白的讓杳杳給人頂罵名,你憑什么覺得杳杳能等你一個月?
你現(xiàn)在馬上,當著我的面打電話,給人斷干凈。
我可告訴你,我這輩子只認杳杳一個孫媳婦,你要是把人給我氣走了,不管你再找個什么東西回來,都別想進靳家的門?!?
靳擎嶼沒有反應,老爺子手里的拐杖重重地敲在了地面上:“愣著做什么?我讓你打電話,打啊!”
“不行,這件事必須得一個月以后?!苯鎺Z說。
“你還跟我講什么一個月,等杳杳走了,你后悔都來不及!”
“不會。”頂著老爺子憤怒的目光,靳擎嶼篤定道,“杳杳不會走的,她會一直留在禧園?!?
老爺子也不知道靳擎嶼哪里來的這樣的自信,他沒好氣地說:“上一個這么跟我自信保證的,還是你爹呢,他現(xiàn)在什么情況,你心知肚明,活生生的例子擺在眼前,你還不清醒點。
罷了,反正該說的我老頭子已經告訴你了,我年紀大了,也懶得管你們這些破事了,人家都說種什么因,結什么果,等哪天杳杳真走了,你自己別后悔就是?!?
靳擎嶼站起了身,他站在書房的窗戶前往下看,正好能看到坐在院子里花架邊的姜星杳。
夜幕沉沉,清冷的月光灑在她身上,照得她的身姿愈發(fā)的單薄。
她背對著窗子的方向,靳擎嶼看不到她的表情,卻看到靳沅秋默默地走到了她身邊。
“二嫂,你那天是不是很難過呀?”背后傳來靳沅秋的聲音時,姜星杳愣了一下,才回過了頭來。
靳沅秋低著頭,看起來很是愧疚:“我不知道那個曲子是你寫的,還給你說了很多夸程璟的話,對不起二嫂,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跟你保證,我現(xiàn)在已經對那個程璟脫粉了,我以后絕對不會再去聽他的音樂會了,二嫂,你原諒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