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9
尊皇討奸!
“泰拉居民們苦不堪,你們的家人也一樣吧!”
“在巢都里的百姓們,他們的妻子姐妹要靠割自己的肉來養活孩子!”
“工人生產出的尸體淀粉,自己也吃不到!”
“人們沒有食物,他們忍饑挨餓,疲憊不堪,而神皇不希望人類如此受苦!”
“是皇宮里的那些高領主、官員和國教牧師對神皇隱瞞了凡人的苦況,隱瞞了真實的國情!”
“砍下這些混蛋的頭顱吧!尊皇討奸!天誅貴胄!顱獻金座!血祭神皇!”
“要食物!要食物!”
“殺!殺!殺!”
咆哮,充滿血腥味的咆哮在永恒之墻下不斷響起,那些平民們化作了一團團紅白交錯的潮汐不斷拍打著皇宮城墻,
一個身穿著破碎國教長袍的神甫站在凡人之間,揮舞著一張由鮮血繪制而成的戰旗,怒吼著、咆哮著向四周的平民宣講著憤怒、復仇與殺戮的教義,
他的腳下,成千上萬的凡人手牽著手,用自己的血肉軀體為那個墮落的神甫堆砌成祭壇,其中有人已經在重壓、饑餓和擁擠下死去了,但他們的尸體仍然在四周人的裹挾下前進,
而在這血肉活祭壇的四周,數不清的人們正怒吼著追隨在那墮落神甫的身邊,人數之多讓禁軍盾衛連長瓦雷利安甚至懷疑整個泰拉的萬億居民都匯聚在了皇宮之下。
隨著那些褻瀆的、危險的、充滿著血腥味的話語不斷從那個神甫的口中吐出,那些平民的身上隨之出現了令人驚恐的變異,
男人長出了翅膀,女人長出了獠牙,一個個曾經的人類化作了半人半野獸的怪物,褻瀆在凡人間傳播,同時散播開的還有恐懼。
“不要害怕!這是血的賜福!血的恩賜!”
“接納血的賜福吧!這樣我們才能去殺!去殺我們才能活下來!”
“神皇??!請看著我們吧!貴胄們貪污了您的恩賜,而我們將用血的賜福拯救自己!”
那個墮落向血神的神甫唾沫橫飛地宣講著,那些身軀畸變的凡人被他的聲音所蠱惑,他們猙獰吼叫著匯聚在一起,踩著同伴,匯聚成高昂的潮頭撲向永恒之墻的城頭,
但他們撞上的鐵壁,
爆彈、激光和灼熱的靈能揮灑在那血肉潮汐之上,那些畸變的怪物們像是雨點般從半空中落下,但很快更多的凡人匯聚成更兇猛的浪潮沖撞而上。
“罪大惡極之徒乃是帝國總理提瑞恩!貪污、腐敗、在帝國總理的位置上為自己謀取利益,他腫脹肥胖的身軀正是貪婪的證明!砍下他的腦袋!”
“然后是高領主們!愚昧!腐朽!墮落!沉浸在相互之間的權力斗爭之間,飼養著那幾百億的官員,寄生在平民的身上!”
“最后是腐朽的禁軍!他們是帝皇的護衛,帝皇的造物,但卻沉浸在皇宮內的享樂中,在王座廳內裸奔、健身、泡澡,拋棄了億萬凡人,成了貴胄的看門犬!”
聽著那個墮落神甫對禁軍的污蔑,盾衛連長瓦雷利安的表情輕微的動了動。
雖然瓦雷利安也不太支持《限制令》,認為禁軍不該被拘束在泰拉上,但禁軍在王座廳里裸奔、健身和泡澡未免有點過分了吧?他們是當王座廳是禁軍的澡堂嗎?
瓦雷利安沉下心來,微微舉起了自己手中那把名為「智識」的古老守望者長矛,
他站在這里的任務并不是戰斗,而是監視與評估風險,
自羅格多恩、羅伯特基里曼、泰拉高領主與初代禁軍統領康斯坦丁瓦爾多簽訂《限制令》后,一萬年來禁軍從未真正離開過皇宮,從未有成建制的部隊投入戰爭之中,
無論是野獸戰爭、范科里奇之亂、叛教時代甚至是卡迪亞之隕期間,禁軍都從未真正違背過《限制令》,
在禁軍內部,許多人也支持一點:禁軍并不是人類帝國的一部分,禁軍僅僅為守護帝皇而存在,
《限制令》就像是一道由命令、傳統和禁軍自己的內疚編織而成的鎖鏈,將瓦雷利安和他的兄弟們一起拘束在皇宮深處,
除非帝皇的安全受到沖擊,否則禁軍絕不會成建制投入戰斗————顯然這群暴亂的民眾還到不了威脅帝皇本身的程度。
不過瓦雷利安仍然扣動了「智識」上的扳機,將一道灼熱的分解光束射向那個祭壇上咆哮著的墮落神甫,
他的職責是監視和評估風險,開槍也是為了測試一下這些墮落者的實力,方便評估風險————瓦雷利安在心底里這么解釋道。
「智識」上的分解光束來自于只有帝皇本人通曉的古老技術,這種可怖的光芒能夠切斷物質的內部紐帶,將任何物質分解成一道耀斑殘影,
但出乎瓦雷利安意料的是,他射出的那道分解光束仿佛受到了某種亞空間中未知力量的影響,在觸碰到那個墮落神甫之前就煙消云散了,
(請)
0039
尊皇討奸!
是血神的力量嗎?某種抵擋遠程攻擊的賜福?
瓦雷利安也注意到,那些皇宮城墻上的城防火力也無法對地面上那些畸變的暴徒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