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天界封神臺。
今日,是封神之戰(zhàn)敗者組第七輪戰(zhàn),只有一場比賽:云澈對決君惜淚。
雖然,和上一場洛長生與水映月之戰(zhàn)相同,這一場對戰(zhàn)的結(jié)果在所有人眼中已是注定,毫無懸念,但關(guān)注度上卻絲毫未減,至少還要勝過上一場封神組的最終戰(zhàn)。
因為這一戰(zhàn)有云澈……而且會是云澈的最后一戰(zhàn)。
作為這一屆封神之戰(zhàn)最矚目的黑馬,乃至將整個東神域徹底轟動的人物,他的表現(xiàn)自然被所有人所注目,尤其對中位星界和下位星界的玄者而,已將云澈視為驕傲的他們,又豈會甘愿錯過云澈的這最后一戰(zhàn)。
封神臺觀戰(zhàn)席上,所有刻著印記的坐席幾乎無一空缺,顯然,想目睹云澈最后一戰(zhàn)的人絕不僅僅是那些年輕玄者,即使這些立于東神域之巔的絕頂人物面上不會承認(rèn),但潛意識里,云澈已成為他們不得不關(guān)注的一個人。
劍君師徒早早到來,但云澈卻是遲遲未至,直到開戰(zhàn)前的最后時刻,遠(yuǎn)處天空一股熱浪迫近,火如烈抓著云澈瞬息而至,在空中劃出一道久久不逝的炎影,直直落入坐席之中。
“哇?。。?!”
一聲嬌脆、欣喜,又悅耳至極的呼聲幾乎傳到了所有人的耳際,水媚音雀躍而起:“是云澈哥哥,云澈哥哥終于來了。”
無數(shù)玄者同時側(cè)目,眼神怪異,水千珩滿臉黑線,小聲斥道:“不許大呼小叫,成何體統(tǒng)!”
“云澈的玄力……神劫境九級?”水映月微微動眉。
“哼!你和洛長生那一戰(zhàn),這小子沒有到場,這幾天也毫無他的動靜,顯然是為了今日之戰(zhàn)而潛修,居然還真被他突破了?!?
水千珩沒好氣的道:“這才短短幾天而已,他必然是使用了時輪珠。不過,一個小境界的提升而已,若他以為這樣就有資格與君惜淚一戰(zhàn),那他也太天真了。”
“哼!才不是爹爹說的那樣?!彼囊舨粷M意的一嘟唇,隨之美眸星光閃閃:“我感覺我的云澈哥哥又厲害了好多呢……不愧是我的云澈哥哥。”
“你……你你!”看著自己如天上神女般的女兒居然是一臉的花癡相,水千珩一頓嘴歪眼抽,卻是打不得罵不得,只能眼一橫,直刺刺的盯著云澈:“這個混小子……要不是馬上要入宙天神境,我非……哼!”
“……爹爹,你剛剛在小聲說什么呀?”水媚音側(cè)眸問道。
“……沒有啊,你肯定聽錯了?!彼х褶D(zhuǎn)過臉,一臉茫然無辜。
云澈的到來引所有人側(cè)目,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玄力的進(jìn)境。但,眾人也只是稍稍驚訝,并未因此引發(fā)什么波瀾,
若是實力相近,一個小境界的提升可以完全左右戰(zhàn)局。但,云澈與君惜淚之間的差距,又豈是神劫境的一個小境界提升可以拉近的。
“云兄弟,恭喜你又有所突破!”火破云欣然道。
“這要感謝火宗主相助,還要多虧你送我的時輪珠。”云澈笑著應(yīng)道,目光掃過封神臺,從君惜淚的身影一掠而過。
炎絕海、沐冰云的目光都定格在云澈身上,面色各異。他們距離云澈最近,感知到的絕不僅僅是他玄力上的提升,還隱隱從他身上察覺到一股奇異的厚重感……而這種感覺,先前絕對未有。
“封神之戰(zhàn)敗者組第七輪戰(zhàn),吟雪界云澈對戰(zhàn)劍君傳人君惜淚,速入封神臺!”
云澈當(dāng)即起身,目光瞬間變得凝實。
他剛要躍身而起,沐冰云卻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臂:“云澈,君惜淚對你有著很重的怨意,她很可能會對你故意下重手……千萬小心?!?
云澈回眸,給了沐冰云一個“放心”的眼神,反手輕握了一下她雪滑的手背,在沐冰云愕然之時,他已飛身而起,落在封神臺上。
沐冰云:“……”
君無名的目光在云澈身上停留許久,一雙蒼白的劍眉微微皺起。
“淚兒,和云澈交手之前……答應(yīng)為師兩件事?!?
“師尊請吩咐?!本I恭敬俯首。
“其一,不可輕敵!”君無名肅然道:“雖只隔了短短數(shù)日,但此子卻給為師一種與先前大不同的感覺,需要小心?!?
“是?!本I應(yīng)聲。
“其二,”君無名微微一頓,道:“敗他即可,不可故意對他下重手!”
這句話,說的遠(yuǎn)比第一句要重。
因為,吟雪界一行,讓他無法不忌憚沐玄音。
他壽元將盡,當(dāng)然不是怕沐玄音會將他怎樣,而是怕君惜淚夭折在沐玄音手中。沐玄音讓他不得不顧忌的不是她強的不正常的玄力,而是她的脾性。
先前在吟雪界,沐玄音對他行晚輩之禮,行恭敬有加,卻只因君惜淚冒犯云澈,她便直接翻臉,怒斥在先,扇君惜淚耳光在后,最后還將他們師徒直接趕出吟雪界,“劍君”二字足以讓眾上位星界都甘愿俯首,但在她眼中卻仿若微塵般不堪一顧。
這樣的性子,怕是整個神界都找不出第二個。
若是君惜淚真把云澈重創(chuàng),哪怕毫不違反封神臺規(guī)則,以沐玄音對云澈的極度袒護(h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后果難料。
以沐玄音那妖邪之極的脾性,絕對做得出來!
“……”君惜淚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平淡的應(yīng)聲:“是。”
君無名嘴唇未動,還想說些什么,但碰觸到君惜淚明顯比平時冰冷許多的眼神,他終是一擺手:“去吧?!?
白影一晃,劍氣洗空,君惜淚立于封神臺,目光平靜中透著陰寒,未動玄氣,一股無形劍意已在封神臺激蕩,一時間,如果萬千看不見的利劍齊指云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