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是奇跡啊。”火破云低喃一聲,然后看向云澈,深深嘆道:“云兄弟,你簡直是……曠古奇人?!?
火如烈直到現(xiàn)在,才終于想起云澈的存在,他猛一轉(zhuǎn)頭,看到云澈正蹲坐在那里,一臉的疲憊,顯然消耗極大。他用力一抹眼睛,聲音卻依舊發(fā)顫:“云小子,你……你……燁兒他……真的……”
火如烈已是激動的徹底語無倫次,估計(jì)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云澈干脆直接道:“火宗主剛才也探查過了,盡管放心好了,燁兄恢復(fù)的很好,現(xiàn)在命已完全保住,晚輩只需再以同樣的方法醫(yī)治兩次,之后,輔以普通的療傷靈藥,燁兄就會緩慢恢復(fù),不出兩三年,就能痊愈。”
“啊……”火如烈嘴巴大張,臉上火辣辣的疼告訴他一切都不是做夢,但這個驚喜太大太大,讓他依舊有一種身在夢中的虛幻感,他連張數(shù)次嘴唇,幾乎是下意識的問道:“那……那……能否……成婚生子?”
血脈斷絕,是他畢生最大的痛。
云澈按了按鼻頭,慢悠悠道:“火宗主剛才可能沒聽清楚,晚輩說的是痊愈,痊愈??!既然是痊愈……當(dāng)然沒問題?!?
“呵……嘿……嘿嘿……哈哈哈……嘿……”火如烈身體屈在那里,笑的像個神經(jīng)病。
“師尊,火燁師兄,太好了!太好了!”火破云由衷的欣喜著,同樣雙目含淚。他平時距離火如烈最近,這些年,火如烈和火燁都背負(fù)著多么大的痛苦,他都清楚的看在眼中。
若火燁真的能痊愈,那么不僅僅是火燁,對火如烈而,也同樣不啻于重生。
“只是……我為燁兄治傷這件事,還望火宗主能夠保密,否則,很有可能會引來麻煩?!痹瞥旱?。
火如烈瞬間如小雞啄米般快速點(diǎn)頭:“對!對對!保密,一定保密!”現(xiàn)在他正激動的云里霧里,對云澈更是感激到了不知該如何表述,當(dāng)然是他說什么就是什么:“我火如烈要是說出去半個字,就讓我被天打五雷轟?!?
“云兄弟放心,我火破云絕不會說出去半個字?!被鹌圃浦刂攸c(diǎn)頭。
“另外,還有一個不太好的消息,火宗主要有心理準(zhǔn)備。”云澈平靜的道。
火如烈一愣,神色頓時緊張起來。
“燁兄的身體,晚輩有信心會在三年內(nèi)痊愈,變得和正常人一樣。但他的玄力卻是……注定無法恢復(fù)。而且玄脈不同于其他,枯廢太久,恢復(fù)起來會極其緩慢,燁兄至少要在三十年后,才能重修玄力。”
云澈聲音一落,周圍頓時久久無聲,火如烈嘴巴大張,隨之臉上露出的不是遺憾和失望,而是更深的激動:“你……你是說……燁兒他……他還能再修玄力?。俊?
“呃,當(dāng)然?!痹瞥狐c(diǎn)頭:“燁兄的玄脈雖重傷枯竭已久,但根基未完全損毀,晚輩已將之勉強(qiáng)喚醒。若是他人,怕是毫無辦法,但燁兄身負(fù)金烏血脈,而……以火宗主之能,可以輕易得到各種高等玄晶。燁兄逐漸復(fù)蘇的金烏血脈加上這些高等玄晶,三十年后玄脈定可恢復(fù)?!?
“……呼……”火如烈胸口劇烈起伏,若是他人如此說,他斷然不會信,但面對此時的火燁,怕是云澈說出再不可思議的話,他都會相信,他長喘一口氣,再次撲到火燁前方,激動無比的道:“燁兒,你聽到了嗎!你會完全好起來,而且短短三十年后,就可以再修玄力啊……你聽到了嗎?”
“!@#¥%……”云澈眼角一歪……對神界的人來說,三十年好像是挺短的,虧我還以為這會是個打擊。
火燁張口,目視云澈:“云兄弟……再造之恩,無以為報(bào)?!?
云澈卻道:“不必謝。你的傷是我?guī)熥鹚斐桑易龅竭@般地步,也遠(yuǎn)遠(yuǎn)無法彌補(bǔ)你這些年所受的痛苦。只求……你可以少一些對我?guī)熥鸬脑购蕖!?
火燁卻是輕輕,但堅(jiān)決的搖頭:“不,我從未怨恨過你的師尊。當(dāng)年,是我年輕氣盛,根本不知神主境界的恐怖,偷偷臨近,想要一觀遠(yuǎn)古虬龍的真姿……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根本怨不得你師尊。我亦勸過父親多次,但當(dāng)年父親卻是理智全失……該是我,向令師尊,和冰云前輩致歉。”
云澈:“……”
“是是是,燁兒說得對?!被鹑缌疫B連點(diǎn)頭:“當(dāng)年的確是我理智全失又犯了大錯。燁兒,你只要好起來,別說什么登門致歉,要我給她們磕八百個響頭都沒問題。好了,燁兒你快別說話了,好好休息?!?
“不……”火燁依然搖頭,輕輕的道:“這么多年,我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還活著……讓我……多享受一會兒這種感覺……”
一句話,讓火如烈全身劇顫,死死埋頭,肩膀顫抖間,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破云兄,我們出去吧?!痹瞥赫酒鹕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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