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彪點頭:“是的,父親,吳北良為人奸詐陰險,花樣百出,又有十幾頭強(qiáng)大戰(zhàn)獸,還有糊涂長老郭大海送的圣級靈寶太荒混沌鼎。
有好幾次,都是太荒混沌鼎救了他的狗命!
我不甘心,卻無可奈何。
在秘境中,除了我,還有幾百高手覬覦您的潑天獎賞,要殺狗無良,結(jié)果,無一例外,全被他反殺,狗無良的實力遠(yuǎn)超我們想象,他真的太難殺了!
若非我足夠聰明,在秘境躲到最后,也不能活著回來見您。
我不是怕死,而是擔(dān)心父親錯估他的實力,再讓親兄弟白白送了性命。
現(xiàn)在,我該說的都說了,父親,你一掌拍死我吧!”
秦武王桑天奧還沒說話,桑榆幽幽道:“二哥把吳北良吹噓得如此可怕,目的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無能,父親莫要被二哥忽悠了!”
吳北良怒視桑榆:“桑榆,我句句屬實,沒有半句夸大的成分,你以為自己有多厲害,可以殺了吳北良,其實,他一根手指頭就能戳死你,你千萬莫要輕敵,更不要沖動,乖乖留在大奉!”
“我想去哪里,是我的自由……”
桑天奧淡淡掃了桑榆一眼,對方如墜冰窖,噤若寒蟬。
桑琪眼珠一轉(zhuǎn),眼睛一眨,淚如雨下,她指著桑彪告狀:“父親,二哥剛回來就害死了三哥,三哥他死得好慘??!”
桑天奧瞳孔微微收縮,情緒終于有了波動。
他猛然看向吳北良,凜冽的殺意迸發(fā)出來。
但是并未動手,他深邃的目光仿佛兩把利劍,扎刺在吳大官人身上,讓他心頭一凜。
他趕緊辯解:“父親息怒,休要聽琪琪胡說,殺老三的不是我,而是魔門惡人!”
桑琪說:“要不是你把三哥打成重傷,魔門惡人也不能趁虛而入,將其慘無人道地殺害?!?
桑天奧沉聲道:“怎么回事?”
為了避免桑琪添油加醋,用話術(shù)把自己說成罪魁禍?zhǔn)?,吳北良搶先把桑豹之死的?jīng)過說了一遍。
桑天奧眉頭微蹙,沉默良久轉(zhuǎn)身離開。
吳北良腦門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啥意思啊老登,小爺還跪著呢?你走得這么突然是幾個意思?姘頭急著找你嗎?你再著急,也得先讓我起來啊!
桑琪故意擠兌:“二哥,父親都走了,你怎么還跪著啊,起來吧?!?
吳北良:“……”
桑榆不冷不熱地說:“那么多高手跟你去,只有自己活著回來,回來就害死三哥,二哥,我若是你,死了算了!”
桑蝶怒視桑榆:“七姐,我們已經(jīng)死了三個哥哥了,你還嫌不夠嗎?”
桑榆冷酷無情:“這種廢物哥哥,不要也罷!”
桑牧搖搖頭,轉(zhuǎn)身走了。
桑琪和桑榆也走了。
桑蝶張了張嘴,欲又止,然后轉(zhuǎn)身,嘴角向上勾勒出一抹玩味的弧度。
吳北良跪在原地,特別共情桑彪。
若此時跪在這里的真是桑彪,只怕真會一巴掌拍死自己吧?
那么自己需不需要整個苦肉計呢?
還是要像個煞筆似的,繼續(xù)跪下去?
——去踏馬的,小爺可是樂天盟少祖,大荒獨一無二的圣神子,豈能受此大辱!
念至此,吳北良長身而起,拍了拍膝蓋位置沾染的塵土。
“讓你起來了嗎?”
桑天奧不怒自威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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