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登,果然是故意讓小爺跪著啊,狗東西,詛咒你全家死光光…吳北良默默腹誹一句,又跪了回去:“父親,我這風(fēng)塵仆仆地趕回來,好幾天沒吃過東西了,現(xiàn)在有些頭暈眼花,再跪下去,會死的?!?
“是嗎,那你就死了算了,反正本王已經(jīng)死了三個兒子,多死你一個不多!”
吳北良:“……”
——臥槽,這老登,性子可真涼薄,都死了仨兒了,也不知道心疼我,呃……差點(diǎn)兒忘了,他是死了四個兒子,桑彪也噶了。正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何必非要置我于死地呢?
又跪了一炷香后,吳北良琢磨著要不要假裝暈倒時,老四桑牧來了。
“二哥,起來吧,父親讓你去見他。”
吳北良脫口而出:“瑪?shù)隆?
桑牧瞳孔地震,不能置信地說:“瑪?shù)??二哥,你這是在罵父親么?”
吳北良淡定地狡辯:“當(dāng)然不是,你聽錯了,我是說……麻了,我跪了太久,腿麻了,快扶我起來?!?
桑牧‘噢’了一聲,把吳北良扶起來。
吳北良:“老登……爹在哪里?”
“書房。二哥,父親知道了有三個偷礦賊的事兒,特別生氣。你一會兒可得注意點(diǎn)兒,若是當(dāng)著他面兒管他叫老登,你就死定了?!?
“你說什么呢,老四,我怎么會這般大逆不道,管父親叫老登?”
“桑牧大有深意得一笑:“不會就好,需要我扶你過去嗎?”
吳北良跳到對方背上:“我膝蓋很疼,腿暫時沒有知覺,為了不讓父親久等,麻煩四弟背我過去?!?
桑牧嘴角微微抽搐:“行?!?
……
秦武王府。
書房中。
秦武王正在一間密室內(nèi)大發(fā)雷霆:“這些年,本王給你們諸多便利,各種資源,還默許你安排人來偷靈石礦!
作為條件,你答應(yīng)幫我殺了吳北良,這都好幾年了,吳北良還活得好好的!
如今,你貪得無厭,讓人拿圣級靈兵來偷靈石,還殺了本王的三兒子。
你必須要給本王一個交代,否則,本王不惜一切代價,將魔門連根拔起!
你們在歿鏊山脈各宗門的滲透,我可是門兒清!”
密室中央,有一個黑灰色的漩渦。
漩渦深處,有一個魔氣氤氳,看不清身形和容貌的人。
他怔愣一瞬,用雌雄莫辨的聲音道:“王爺,本尊絕對沒有安排人拿圣級靈兵去偷靈石,殺害三世子的事情也與本尊無關(guān)!”
秦武王眉頭緊鎖:“不是你,又會是誰?我女兒親眼所見,有人用魔門手段殺了桑豹!”
漩渦中的人沉吟片刻:“此事本尊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
秦武王:“多久?”
“七日之內(nèi)!”
“三天!”
“好,本尊答應(yīng)你!”
砰砰砰!
書房外響起敲門聲。
秦武王轉(zhuǎn)身走出密室,按了一下博古架上青銅饕餮兇獸的門牙。
“吱呀——”
密室門緩緩關(guān)閉,嚴(yán)絲合縫,看不出一絲痕跡。
博古架滑動到墻壁前,不留端倪。
“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