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雖然看著不起眼,可著實是門實在的好姻親。
他膝下就這么一個閨女,也沒個繼承人。本是打算招個女婿的,可那條件好的,人家看不上他們家。
愿意做上門女婿的,都是些歪瓜劣棗,自己如花似玉嬌養(yǎng)的閨女,怎么舍得讓這樣的人糟蹋了?
倒是金罐,長得不賴,又會打理生意,實在是上好的女婿人選。
只是,這樣的人家,自然不會入贅。
趙行商一咬牙,為了攀附上王家背后的貴人,托媒人傳話,說是嫁閨女,不是招女婿,以后這趙家的家當都給他們小夫妻。
只有一個要求,若是將來自家閨女生了兩個以上的兒子,能讓其中一個姓趙,就是了。
王永富本來是不同意的,他們王家再窮也沒有讓兒子做上門女婿的,更不用說如今家里條件好了,多少好姑娘等著他們挑,為啥要選趙家?
雖然說的好聽,可這好端端的,為啥王家的孫子要姓趙?自家又不是養(yǎng)不活?
王家人也都這么想,本是將趙家給剔除了。
可那趙家行商卻舍不得,于是想著法子,讓自家女兒跟金罐見了一面。
金罐見了后,回來想了幾日,才主動跟王永富說,他想跟趙家女兒定下來。
王永富差點沒背過氣去,抄起扁擔,將金罐揍了個半死,放話寧愿金罐打一輩子光棍,也不會讓他給趙家當女婿去。
又問他,這家里條件又不是給他娶不起媳婦,為啥要作踐自己?莫非這家里他呆不下去了?還是有誰背后說什么了?
金罐只說自己喜歡那趙家女兒長得好看,再說了,那趙家也說了,是嫁閨女,不是招女婿,將來生的兒子多了,就給一個趙家又如何?
不說這話還罷,一說這話,王永富更氣了,直接說,除非他是了,否則這門親事休想。
如今父子倆都別扭半年了,還互不退讓呢。
張婆子聽了,半晌沒語。
金罐說出來,其實也是想指望張婆子替他做主,能壓住王永富,同意這門親事的。
可見張婆子并不吐口,有心想哀求幾句,抬頭對上張婆子似笑非笑,看穿一切的眼神,頓時后背一涼,那點子的打算立刻煙消云散了,老老實實的站到一邊去了。
張婆子又問了金花的婚事,倒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里正為人還算不錯,家風也還行,當初里正的妹子,她也是見過的。
雖然潑辣些,可也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以王家在七里墩的地位,就是里正也要容讓幾分,有里正在中間,這里正妹子對金花就不能太端著婆婆的架子。
至于金盤如今正讀書,已經(jīng)有了幾分讀書人的樣子,行事說話和王家其他孩子就有些不同。
張婆子也不過就問了幾句,她又不懂功課,也就罷了。
不過問了幾句,說了幾句話,太陽就下山了,晚霞映紅了半邊天。
姚大就來稟告,說是晚飯已經(jīng)得了,問擺在哪里。
王永珠看了看天色,離黑還早得很。
干脆的道:“就擺在院子里吧,倒是便宜!”
姚大聽了,就帶著一干侍衛(wèi),在院子里將桌椅擺好,就有幾個丫頭婆子,擺好了碗筷,流水一樣的佳肴端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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