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說,這自從成親后,他手頭倒是比以前沒成親還緊了些。
每個月的月銀還漲了二十兩,還多了小侯氏的月銀,日常用度開支,又都是公中承擔(dān),加上小侯氏嫁過來,還有嫁妝和體積的銀子。
按理說,應(yīng)該更寬裕才是。
可偏偏,高氏說什么既然成親了,這月銀自然要給媳婦管著,他的連帶小侯氏的,每個月都是高氏那邊直接送到小侯氏手里。
小侯氏別的都好,長得好看,有京城貴女沒有的熱情朝氣,他倒是極為滿意。
可小侯氏到底是在外地長大的,別的還罷了,銀錢上有些小家子氣。
每個月關(guān)了月銀,就都存起來,說是等存夠一百兩,就去買房子地。
又說府里反正吃穿用度都有公中,也用不著什么錢,差不多可以盡數(shù)都存下來。
還是宋重釗好說歹說,說他好歹是個男人,在外頭有應(yīng)酬,總不能兜里空空的吧?
小侯氏才割肉一般的,每個月掏五兩銀子來給宋重釗花用。
再多,就一文錢都沒有了。
宋重釗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可到底要借用侯家的力量,而且說出去也丟人。
他的俸祿按理說,沒分家,一切用度都是公中提供,這俸祿不論多少,也該交到宮中才是。
可這宋重釗囊中羞澀,五兩銀子夠干啥?連跟人出去吃一次酒席都不夠。
還好之前他手里還有點私房,放在外書房,由通房丫頭保管著,倒是支應(yīng)了一段時日。
后來也禁不住花用,畢竟要人辦事,不得聯(lián)絡(luò)感情?不得送禮?不得多來往?哪樣不花銷銀子?
私房銀子很快就不夠了,沒法子,因著頭皮還找侯姨娘開過幾次口。
侯姨娘開頭還給了幾次,后來見宋重釗沒個止境,也就不給了。
她雖然私房頗豐,可如今看老大指望不上,老二這樣子,自己的錢被老婆捏在手里,倒是來要老娘的,將來只怕也難指望得上。
因此只咬牙不給,宋重釗沒了來源,已經(jīng)將自己的一些收藏典當(dāng)了幾樣不起眼的。
勉強(qiáng)是將年禮給支應(yīng)過去了。
如今,他的兜比臉還干凈,著急想要哪里去發(fā)一注財才好。
小侯氏這話給他提了醒,若是能讓王永珠將宮里的賞賜分一分,他們應(yīng)該也能分到幾樣吧?
到時候轉(zhuǎn)手出去,手里就寬裕了。
這么一想,宋重釗點點頭:“媳婦,你說的是!咱們這么著……”
說著招呼過小侯氏,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
小侯氏一聽,眼睛一亮,連連點頭。
夫妻倆對視一眼,躊躇滿志磨刀霍霍,只等晚上分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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