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些好東西,王永珠看了看,心中有了主意。
等到了晚上,滿府里就傳遍了,皇貴妃娘娘厚賞了自家世子夫人好幾箱子珠寶銀子好衣裳料子呢。
傳得有鼻子有眼的,什么拳頭大的明珠,金線織的衣裳,還有各色進(jìn)宮的美玉珠寶。
跟不用都成了人形的何首烏和人參,還有那血燕,就好幾斤呢。
頓時人人都?xì)J羨不已。
小侯氏聽了這話,氣得在屋里摔打了半日,只拉著宋重釗嘀咕:“那皇貴妃怎么就偏偏看重那個鄉(xiāng)下丫頭了?不就是去陪著生了個孩子么?生孩子誰不會?這也算大功勞?還巴巴得送那么多東西?”
因為王永珠跟小侯氏第一次見面后,高氏就罰小侯氏在自己院子里抄孝經(jīng),直到過年才放出來。
她還真不知道皇貴妃這一胎的艱辛,只以為是平常生孩子。
這換誰陪都能生得出來的好事,怎么就讓王永珠給趕上了?
宋弘也因為先前擔(dān)心王永珠的事情,牽連府上。
老二和老三都不是什么聰明的,萬一在外頭,被死對頭給陰一把,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提前就將宋重鈞和宋重釗還有其他幾個兒子都拘在家里,不讓出門。
外頭那些消息,也不允許往府里傳。
因此,府里大多數(shù)人還真不知道皇貴妃這一胎的兇險。
宋重釗倒是比小侯氏知道的多些,畢竟在宮里舉辦的宴會上還是聽了那么幾耳朵的。
知道皇貴妃這一胎倒是艱難,不過他到底是男人,又不懂醫(yī)術(shù),哪里知道這里頭的可怕之處。
還煞有其事的附和:“說的是,如今人人都夸那鄉(xiāng)下丫頭不得了,在宮里人人都奉承,顯見得像她殺了賊王,擒了叛軍似的。”
“我琢磨著,這只怕都是看在咱們府里的顏面,才給她這般體面呢。聽說這皇貴妃娘家不顯,也沒個得意的兄弟,這眼看生下了九皇子,也沒個幫手。說不定就是看中了咱們府上,想讓咱們府里給她幫忙,指不定還想讓咱們老爺給她上折子,讓陛下封她做皇后呢?!?
“對咱們家這么多要求,能不折節(jié)交好咱們家?只是找上夫人太過明顯了,才找上那鄉(xiāng)下丫頭的,不然,她一個鄉(xiāng)下丫頭,憑啥能入貴人的眼?”
這么一說,小侯氏還真聽住了,頓時一拍巴掌:“相公你說的對!這么算來,這宮里的賞賜也不是給她一個人的,是給咱們府上的!憑啥都讓她一個人給搬到自己院子里去?“
“咱們大家都得有份才是!不行,我得找夫人說道說道去,可不能讓她一個人占了這天大的便宜!”
別的不說,小侯氏以前自詡家境不凡,看這個不起,看那個不值一提。
直到嫁進(jìn)了衛(wèi)國公府,才知道什么叫潑天的富貴,百年的世家。
就侯姨娘一個姨娘,在府里的份列,吃穿用度,都比她娘家爹娘和祖父那一輩還強些。
不然她為何心心念念要進(jìn)宮見識一番去?
此刻聽了宋重釗的話,立刻就動了心。
這宮里皇貴妃賞賜的,肯定是極好的,若是能分那么一兩件,改日拿出去顯擺顯擺,只怕人人都要羨慕的。
宋重釗一聽,也眼睛一亮。
在他心里,這只要沒分家,這宮里的賞賜,就是大家的。
那么幾大箱子,就算那鄉(xiāng)下丫頭占大頭,可好歹也要從手指頭縫里露點出來,讓大家也沾點油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