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日,姚大就先弄了一副樣品回來了,問王永珠還有什么要修改的。
王永珠一看,眼睛都亮了。
這副麻將都是用動物骨頭制作的,乳白色,摸上去手感也不錯。上頭的條、索、萬都依照自己所畫所寫的鐫刻了上去,還涂上了顏色。
幺雞因?yàn)樽约寒嫷膸c(diǎn)卡通,是一只萌萌噠胖乎乎的雞,那牌上鐫刻出的就是一只十分有喜劇效果的小胖雞。
至于東南西北中發(fā)白,還有萬字,因?yàn)橥跤乐榈淖忠话悖切┕そ硞円彩滞昝赖脑佻F(xiàn)了王永珠的字,毫無靈魂,歪歪扭扭。
吐槽了一番自己的字,王永珠還是十分有自知之明。
正好宋重錦回來了,忙讓他提筆將東南西北中發(fā)白,還有萬字一并寫了,銀鉤鐵畫,頓時氣勢就不同了。
王永珠將這些字交給姚大,讓他去吩咐工匠按照宋重錦的字,重新制作一副麻將。
特意叮囑,宋重錦的字給工匠臨摹后,就當(dāng)場銷毀,絕對不能流落在外。
姚大一一答應(yīng)著去了。
宋重錦這才打量著桌上放著的麻將,好奇的問:“這是什么?”
王永珠嘿嘿一笑:“這不是赤城這邊的冬日漫長,閑著無聊,就想出個打發(fā)時間的法子來。這叫麻將,四個人玩,最是有意思?!?
說著將打麻將的規(guī)則慢慢道來。
宋重錦聽得眼睛一亮,摸著麻將不撒手,只說也要見識見識。
兩夫妻干脆抱著麻將,到張婆子房里。
張婆子正閑得琢磨著,是不是明兒個讓人在屋里種點(diǎn)白菜什么的,看到兩夫妻來了,頓時笑瞇了眼:“這么晚了,怎么一起過來了?可是有事?”
王永珠將手里的麻將往桌上一放,只說這是打發(fā)時間的玩意,說了規(guī)則,就忍不住手癢癢:“要不,咱們今兒個先試上一試?”
張婆子也來了興趣,忙點(diǎn)頭,一面就叫人收拾桌子,點(diǎn)最粗的蠟燭來。
因著還少一人,王永珠順手就指著立夏,讓她上桌先湊個角。
立夏因著調(diào)教這新買來的丫頭婆子,在王永珠和張婆子面前都有了幾分體面,膽子也大了些。
也就不推辭,只在下首坐了,又聽王永珠講了一遍規(guī)則,算是記住了。
四人團(tuán)團(tuán)圍坐,洗了牌,砌好牌,執(zhí)骰子,起牌。
開始還有些不熟悉,磕磕碰碰的,可一圈下來,大家都熟練了。
桌上四人,王永珠以前玩過,最為熟悉貴族。
宋重錦更厲害,不過一圈下來,就會記牌算牌了。
還有張婆子,別看她沒讀書,可一等熟悉了規(guī)則,那一手牌打得也是極為利索。
就連立夏,看著不顯山不顯水,兩圈下來,四人居然平分秋色,算起輸贏來都差不多。
不知覺的,一圈又一圈,還是谷雨實(shí)在撐不住了,說已經(jīng)快要午時了,該安歇了。
四人才回過神來,居然不知不覺都鏖戰(zhàn)到半夜了?
張婆子先回過神來,還有些欲罷不能,只是到底時間是真晚了,還依依不舍得道:“今兒個就先到這里,明天咱們再來?!?
這才都回屋歇下去了。
宋重錦躺在床上,半日才道:“這麻將真是厲害,不知不覺時間居然就過去了。此物雖然打發(fā)時間甚好,只是若人人都喜愛上這個,只怕會玩物喪志不事生產(chǎ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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