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珠打個呵欠道:“普通老百姓們,誰不是全家辛苦勞作一年,才能勉強混個溫飽,誰有閑心去玩這個?再說了,這男人都要在外頭應酬,頂多也就家里的女眷,喊上那么兩三個人,一起消磨消磨時光罷了。”
她還真沒擔心,這個時空的生產(chǎn)力不發(fā)達,絕大部分人都還要為了一日三餐而奔波不得閑。
就算是男人,外頭的酒館和青樓不香嗎?
就是在她那個時空,麻將出現(xiàn)那么多年,在古代的時候,也不過是大戶人家的女眷打發(fā)閑暇時光的玩意兒罷了。
也沒見哪家平頭百姓玩這個的。
說著還強撐著給宋重錦算了一筆賬,這一百多張麻將牌,都是手工制作的,這價格就不菲。
她另外定制的幾幅,是為了給京城送年禮的,那可是用了玉石制作,更是難得。
誰家有這個閑錢來做這個,就為了平日里沒事的消遣用?
一般人家就算用便宜的材料,比如木頭之類的倒是可行,可哪里有時間?
宋重錦一算賬,也是,倒是他杞人憂天了。
一夜無話。
第二日大家都起來遲了。
宋重錦還好些,到底生物鐘已經(jīng)習慣了,雖然略微遲了些,也并不礙事。
倒是到了前頭縣衙處理事務的時候,沒忍住打了個呵欠,被簡懷風多問了一句:“大人今天看起來精力不濟,昨日可是未曾安歇?”
宋重錦將昨日熬夜陪著打了半宿麻將的事情一說,簡懷風倒是來了興趣:“這等好物?大人可不能藏著掖著,不如叫個人去后院,請夫人將這叫麻將的物事取來,讓老夫一觀?”
宋重錦哭笑不得的讓人去后院,王永珠和張婆子拉著立夏還有谷雨,已經(jīng)摸了一圈了。
聽說簡懷風也想見識見識,王永珠還沒說話,張婆子不干了,將麻將往懷里一摟,只說只是她閨女給她定做的,就是她的,絕對不外借。
讓來借傳話的宋小卯去回話,就說若是簡先生喜歡,等過幾日重新定做一副給他送去。
宋小卯摸著頭皮去前頭回了話。
簡懷風只看著宋重錦。
宋重錦摸摸鼻子:“那啥,要不,先生再等上幾日?”
心里已經(jīng)開始打鼓,這只怕得罪岳母大人了,要不一會子讓人出去,給岳母大人買縣城里最正宗的那家羊肉湯回來賠罪?
要簡懷風評價,自家這個大人,年輕有為,有手段,沉得住氣,還不迂腐,很能變通,但是又還有文人的底線。
假以時日,他背后有衛(wèi)國公和顧家兩大靠山,將來前程不可限量。
只是唯獨一樣,讓他不知道說什么好。
就是極為懼內(nèi),順便還連岳母也一起懼了!
當然,咳咳,若是他有這么一個,釣水匪跟釣魚一樣的彪悍夫人,他也懼!
可這將岳母侍奉得比親娘老子還貼心些,事事都想著,反倒是對京城里的親爹倒是疏遠的很,也是簡懷風僅見了。
一看宋重錦這表情,就知道這指望自家大人將麻將取來是沒戲了。
越是沒指望,簡懷風越是想見識一下。
能讓宋重錦這么有自制力的人,都能忘記時間的消遣,他怎么會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