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這兩日,跟著高進一起去的那溫柔鄉(xiāng),銷金窟,那般滋味,回味起來還讓人神不守舍。
這種紙醉金迷,奢侈靡亂的生活,簡直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一貫自認為自己見過大世面了,可昨天,他表現(xiàn)的就跟個鄉(xiāng)巴佬進城一般。
既丟臉,又用一種隱晦的興奮。
那種人上人的滋味,那種即使是虛假的,看在他是高進帶來的份上,給予的招待,都讓他沉溺其中了。
在那里,他高高在上,好幾個穿紅著綠的女子,對他秋波明送,借著各種機會要擠到自己的懷里,跪在他身邊,嬌嬌弱弱的,纖纖十指倒酒,喂水果,真是服侍得無微不至。
香風(fēng)陣陣,眼波流轉(zhuǎn)間,自己的魂都要被勾走了。
王永安只覺得自己以前幾十年都白活了,竟然到如今才知道,這世上還有這種極樂!
嘗到了甜頭的他,哪里還肯回去過那種守著錢氏一個黃臉婆娘的日子?
錢氏有人家美嗎?有人家會伺候人嗎?有人家香噴噴的柔弱無辜嗎?
這么問了自己幾句后,就連王永安自己都覺得自己虧大發(fā)了。好端端的一個秀才,居然就娶了錢氏這樣一個媳婦,連兒子都沒給自己生一個。
心里生氣錢氏,又舍不得身邊的嬌柔,王永安干脆就住在了溫柔鄉(xiāng),直到今天一早被疼醒了。
他這兩日跟著高進,手頭可寬裕不少,讓人請來平安堂的大夫來,只把了一下脈,就說王永安體內(nèi)有毒素,要徹底清除毒素可沒那么簡單。
見王永安實在疼得不行,還是大夫給施針緩解了一些,只留下止疼的藥方子,就走了。
王永安這才知道,這毒藥的事還真不是王永珠在欺騙他。
雖然不知道這王永珠從哪里來的毒藥,可是解藥還得求著王永珠。
不然就小命不保了,如今世界才向他打開了新世紀的大門,他如何舍得去死?
咬咬牙,王永安開口:“小妹,咱們?nèi)缃裨僬勑置酶星?,那就是個笑話,不如干脆打開天窗說亮話,說吧,你要我怎么做,才給我解藥?”
王永安是被逼的沒辦法了,只要能活命就行。
王永珠剛要說話,門被敲醒了,一個小二哥端著一個托盤,將菜給放到了桌子上:“兩位客官請慢用,小的就在門口,有事您吆喝一聲就行了?!?
等小二哥一出去,王永安就勸王永珠先吃飯,然后再商量。
王永珠本來正要拒絕,就聽到外面一陣清脆的鳥叫,她心思一動,順從的坐在了桌子邊。
難得王永安大出血,點了一桌子好吃的,不吃白不吃。
看到王永珠拿起來筷子,王永安提著的心也終于放了下來,殷勤的介紹著這幾道名菜。
還用完好的一只手給王永珠端菜倒水,顯得十分熱情好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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