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王老柱也不知道是還沒轉(zhuǎn)過彎來,還是羞于見人。
除了金壺,他誰也不見,就悶在屋里養(yǎng)病。
大夫來看過,也說要他靜養(yǎng),畢竟年紀(jì)上來了,這次虧損了身體,加上半年多年中風(fēng)過,得好好調(diào)養(yǎng)才行。
約好了等王老柱體內(nèi)的毒素清除干凈后,再給他調(diào)養(yǎng)身體,讓這幾日盡量少動氣,動怒,平和心態(tài)。
張婆子巴不得不過去,她都伺候這糟老頭子大半輩子了,如今都分家了,誰還樂意管他?
王永珠也就借著這個由頭避開了,免得互相看到了影響心情。
每日里,她下午都要去宋重錦定的院子里,將他手下匯總得來的消息,兩人分析一番,判斷局勢,決定下一步的方向,實(shí)在沒空去包容王老柱。
第三日一大早,王永珠就起床了,在院子里等著。
這是王永安被她逼著服下毒藥的第三天,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只怕王永安今天就要來求解藥了。
從早上一直等到了下午,才有小二哥前來,說外面有個訪客,請王永珠出去,說是在前面包了個雅座,正在雅座等待著。
王永珠多問了一句,訪客長啥樣,小二哥將外表一形容,別的不說,就只右胳膊還打著夾板,就知道是王永安來了。
以王永珠的估算,王永安應(yīng)該在上午就忍受不了來的,沒想到他硬是撐到了下午,這份忍耐力,倒是讓王永珠心里對王永安又提高了警惕。
王永珠等得就是王永安,叮囑了張婆子幾句,才跟在小二哥的后面,進(jìn)了客棧大堂二樓雅座。
推開門,里面的人聽到動靜,扭過頭來。
果不其然,王永安應(yīng)該是出門前梳洗了一番的,身上穿著一件半舊的棉袍,可腰間那掛著的小小的蝙蝠玉佩,雖然不大,但是瑩白溫潤,絕對不是普通貨色。
王永安似乎極為喜歡這塊玉佩,不自覺地時不時伸手都要去摸一下那塊玉佩。
他膚色蒼白,眼眶下有些青黑,看到王永珠瞳孔一縮,不過馬上就恢復(fù)了正常。
雖然看起來人有些虛弱,但是神色間卻有一種壓抑不住的喜色,從眉梢眼角透露出來。
見王永珠單身一人前來,王永安不著痕跡的松了一口氣。
“小妹,你來了,先坐吧!”王永安勉強(qiáng)擠出一個笑臉來,又吩咐小二先上茶和點(diǎn)心,然后又點(diǎn)了幾道客棧頗有名氣的菜,才陪著笑坐下。
王永珠坐在桌子的對面,看著王永安沒說話。
王永安左看右看四顧無人,頓時站起身來,沖著王永珠做了個大揖:“小妹!我給你賠不是,給你道歉!只求你將那解藥給我——”
王永珠冷笑,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
前兩天還處心積慮要拿自己去換前程,如今知道厲害,兩句話就想讓自己放過他?別做夢了!
如今已經(jīng)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一旦自己給了解藥,只怕就真的走不出齊城了。
王永安見王永珠不說話,只嘲諷的看著自己,心里也知道,自己這個妹子,可不是老爹那么好糊弄的。
以前他是看走眼了,不然當(dāng)初也不會做得那么絕,只要稍微多花點(diǎn)心思,把親娘和王永珠都接走,想來今天自己不至于小命唄別人捏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