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王永珠才臉色嚴(yán)肅的開口:“這銀子,我不希望再有多的人知道!”
“為啥?”王永平問。
“你是不是傻?。坷夏锷愕臅r候,沒給你生腦子嗎?還問為啥?財不露白的道理不知道???老二為啥偷家里的地契和銀子,不就是因為知道咱們家有銀子嗎?現(xiàn)在大家都知道咱們家地賣了,你爹和老大受傷要銀子,家里快要窮得揭不開鍋了,咱們這銀子才不會被人惦記!如今家里,你爹,你大哥都起不了身,就你一個男人,這么多銀子,人家知道了,會不會遭賊?說話都不過腦子的啊——”張婆子氣得脫下鞋就砸過去,怎么就生了這么個蠢貨??!
王永平和金壺這才明了的點點頭,紛紛表態(tài):“娘奶,你放心,我肯定誰都不說!”
王老柱嘴里發(fā)出啊啊的聲音,看著王永珠的眼神,熱切的很。
不說別的,就憑這閨女去縣城一趟,就能掙到有的人家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銀子,這個家,以后就得給老閨女當(dāng)!
別人家供財神都不一定發(fā)財,自己家供老閨女就好了!
王老柱心情大好,頓時覺得身體都輕松了些,被老二還有大閨女的事情氣得憋在胸口的那團郁氣,在這六十兩雪白的銀子面前,頓時消散了個干凈。
這一夜,王家的人都激動的睡不著,張婆子摟著銀子,一刻都沒撒手。
金壺纏著王永平問了大半宿,縣城是啥樣的,有些啥玩意。
聽王永平說還到縣城最大的酒樓吃飯喝酒,羨慕得不要不要的。
尤其聽王永平在哪里吹噓,酒樓里的菜多么的精貴,多么的好吃,連名字都沒說過什么的,聽得金壺是一愣一愣的。
心里想著,要是哪一天,自己也能到縣城去開開眼界就好了。
因為晚上了,王永珠也不想麻煩,大家就在一間屋子里,坐在椅子上湊合了一宿。
早上,金壺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聲音似乎還很熟悉?
睜眼翻身一看,就看到王永富醒了,正在喊自己。
“爹,你醒啦!”金壺高興的忙撲過去。
王永富看看周圍的環(huán)境,眼熟,試探著問:“這是馬大夫的醫(yī)館?我怎么在這里?”
金壺抹一把眼淚:“爹,你忘記啦,你吐血后就昏迷了,我們連夜將你送到馬大夫這里,都好幾天了?!?
王永富腦子里還是昏昏沉沉的:“吐血?我——”猛然想起來了,臉色一變:“金斗和金罐呢?他們是不是回來了?你娘她,她——”
“不要再提她了!她要改嫁了!不會回來了!爹,你還惦記她干啥?”金壺惱怒的站起身來,聲音也拔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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