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將地過到了他名下,這地契就作廢了,他拿著已經(jīng)在官府上檔的新地契,把這個舊地契還給你們了!只不過這地一直沒賣,所以咱們都不知道!”王永珠解釋。
“這個殺千刀的畜生!老娘怎么生出這么個砍腦殼的王八羔子,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供他讀書的,這讀書讀了一肚子的心眼,一肚子的壞水,還都往家里使,這哪里是人,比畜生還不如?。 睆埰抛雍窟罂奁饋怼?
王老柱臉上的肌肉抽動著,努力張口,想說點(diǎn)啥,又說不出來,急得滿臉通紅。
王永珠忙將自己跟鏢局的安排,跟王老柱說了,王老柱這才慢慢平靜下來,眼巴巴的看著王永珠。
王永珠猜測著王老柱的意思:“如今那個高縣令到底要到何處就職,還沒有發(fā)官邸報(bào),所以咱們都還不知道。不過天風(fēng)鏢局既然接了這個生意,他們到處跑,消息靈通,肯定能打聽到。只要將我說的話傳到高縣令和那位大師爺?shù)亩淅?,也許一天兩天沒事,可以他的為人,必然不是甘心久居人下。時間一長,想來就會想法子往上爬,只要他一動,那位大師爺恐怕就要擔(dān)心了?!?
王老柱眨眨眼睛,困難的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明白。
王永珠才繼續(xù)道:“這官場,爬得越高,跌下來的時候才越慘!咱們這位二哥,你現(xiàn)在就算把他抓到,把銀子要回來,對他來說,只要找到機(jī)會,還會做出一樣的事情,那個時候只怕他會做得更隱蔽,更狠毒!所以,不如讓他先得意,等到高縣令或者大師爺出手,官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們出手,二哥就再無翻身的機(jī)會了!爹,你說是嗎?”
王老柱看著王永珠的眼神十分的復(fù)雜,定定的看著王永珠。
王永珠也十分淡定的回視王老柱,半晌,王老柱才閉上眼睛,幾乎不可見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同意了王永珠的做法。
旁邊的王永平和金壺大氣都不敢出。
看到王老柱點(diǎn)頭了,王永珠才笑了,拉著張婆子,將張銀保請他們吃飯,感謝他們,然后自己跟張銀保談成了生意的說出來。
這話一說出來,不僅是張婆子,連本來一臉灰敗的王老柱也一下子臉冒紅光起來。
“閨女,你說啥?那大老板給了你五十兩感謝銀子?”至于那談成生意什么的,自動被忽略了。
王永珠點(diǎn)點(diǎn)頭,扭頭示意王永平去關(guān)門。
等門關(guān)上,就著昏暗的油燈,王永珠將一直抱在懷里的包裹打開,里面一塊紅綢子布包著的,就是十二個銀元寶,在油燈下閃著光。
王家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張婆子顫抖著手,摸了摸那銀元寶,“閨女,這都是你掙的?”語氣飄忽如同做夢。
王永珠點(diǎn)點(diǎn),將銀元寶包好,遞到張婆子的手里:“都是你閨女掙的!娘,你把它收好,如今咱們家就靠它們了!”
“嗯嗯,我肯定收好!天王老子來,都別想從娘這里拿走!”張婆子一把將銀子都抱在自己懷里,小心翼翼地一個個數(shù)來摸去,跟捧著寶貝蛋一般。
數(shù)到最后,才驚訝道:“閨女,這數(shù)目不對啊,這咋還多出十兩來?”
王永珠沒當(dāng)回事的揮揮手:“那是鏢局的管事給的謝禮,娘,您一起收著吧!”
張婆子美滋滋的抱著銀子借著油燈,一個個的愛不釋手的摩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