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珠一臉無語的抓過張婆子的胳膊給她按摩,怕她一時使勁使猛了,明兒個起來胳膊疼,一邊哄張婆子:“沒事,有我在,娘以后想拍哪個,告訴我,我?guī)湍锱摹?
張婆子在王永珠的按摩和安撫中,沉沉睡去。
王永珠也覺得累了,吹了燈躺下歇息,臨睡前看到正屋王老柱和張婆子的房里,燈還沒熄,也不知道二哥還在弄些啥。
不過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吧。
第二天一早,大家估摸著心里都有事,起來的都很早。
除了正屋里的王老柱和王永安,大家都在院子里洗漱。
雖然人都起來了,可因為昨晚王老柱和張婆子大吵了一架,即使院子里人都齊了,也沒一個人敢高聲說話。
江氏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過來:“娘,早上吃啥?”
還等著米下鍋呢。
張婆子一拍大腿,這糧食還在自個屋子里呢,一家人都等著吃飯,這屋子門還關(guān)著,老頭子是喝多了睡死了,這老二不是說讀書要起早的么,咋也沒起來?
本來就憋著一肚子氣的張婆子,看著緊閉的房門,上前“咣咣咣”砸起了房門:“給老娘快起來!都什么時候了?還在炕上挺尸???一大家子都等著你們開門拿糧食做飯呢?才出去幾天,就忘了本了?誰家這個時候還躺在床上睡大覺的?要想過那醒來就有伺候有早飯吃的日子,就回你的縣城去,咱們莊戶人家,供不起這樣的大神——”
里屋傳來桌椅凳子被撞翻的聲音,然后門開了。
王永安的衣服像是才剛套上的,衣襟都胡亂的扎在腰帶里,臉色漲得通紅。
開了門后,張婆子只當沒看到他一樣,一把把他撞開,徑直走到里屋,王老柱還在床上打著呼嚕沒醒。
他的身邊,被子胡亂的被推到一邊,又轉(zhuǎn)眼看了一眼屋子里的箱籠,鎖頭都還牢牢地掛在上面。
張婆子才放下心來,到里面挖出兩瓢高粱磨成的面,交給了跟在門口沒敢進來的江氏。
江氏抬頭看了一眼王永安,又飛快的低下頭去,不敢說,這家里今兒個添了好幾個人,還只給這么點糧食,恐怕不夠吃。
再傻也知道,這話不能講,這婆婆還在生二哥的氣呢。
因此接過面,就想趕快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金斗和金壺早上洗漱完,見張婆子那個動靜,哪里還敢留在院子你,麻溜的借口還要伺候王永富,躲進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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