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是個外人,不好多說,只從背簍里掏出酒囊來,這是他每次上山都要準(zhǔn)備的,山里夜寒,喝點(diǎn)酒能抗住寒氣,此刻還剩下半袋,自己喝了一口,丟給王永平:“來,喝點(diǎn)酒——”
王永平一把接過酒囊,揚(yáng)起脖子灌了一大口,只嘆道:“這酒好烈!”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也不多說話,默默地將半囊酒喝了一個一干二凈。
然后胡亂的倒頭睡了一夜。
直到早上天亮,露水打在臉上,兩人才驚醒。
身旁的火堆早就熄滅了,只剩下一點(diǎn)余溫。
兩人挖土將灰燼埋實(shí),互相看看對方都沒睡好的樣子,一笑,互相捶捶對方的胸口,一起收拾好了,下山。
宋重錦嘴上不說,心里還是擔(dān)心王永平想不開,一路將他送到了王家門口。
正好王永珠推門出來。
看到王永平回來了,驚喜交加,三兩步跑上來,剛要說話,就被王永平身上的酒氣,熏的差點(diǎn)沒背過氣去。
憋著氣退開兩步,搖晃走那股子難聞的酒氣,王永珠赫然發(fā)現(xiàn),什么鬼?
跟在自家四哥身后的那個人居然是宋重錦?
他們倆什么時候搞到一塊去的?昨天還聽四哥說要去打斷宋重錦的腿給被退親的自己報(bào)仇。
怎么他被退親了,反倒跟宋重錦走到一塊去了?
莫非還退出基友情來了?
這特么要是同病相憐,也是應(yīng)該找自己啊?都是被退親的好嗎?
你一個被退親的,跟人家退親的玩啥?是一個圈的嗎?
王永珠覺得封印不住自己體內(nèi)的洪荒之力了。
虧得自己還擔(dān)心這家伙,一夜都沒睡踏實(shí),一早起來,就想出門打聽打聽情況呢。
他倒好,跟宋重錦混到一起去了!
這要不是自己親四哥,當(dāng)場把他掐死的心都有。
倒是宋重錦,看到王永珠,總覺得有幾分不自在,尤其是在她狐疑的用眼神在自己和王永平之間打量的時候,更是感覺后背毛毛的。
正好,王永平也到家了,他也放心了,再呆下去只怕又要惹人閑話了。
宋重錦沖王永平點(diǎn)點(diǎn)頭:“王兄到家,我也告辭了!”
說著轉(zhuǎn)頭,大步流星的走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王永珠的錯覺,咋看出一股子落荒而逃的意思來?
王永平還在后面招手:“行,以后咱們兄弟有空再聚聚喝酒!”
王永珠咬牙,恨得上前一把擰住王永平的衣袖,就往院子里扯,一邊還給張婆子和王老柱通風(fēng)報(bào)信。
“爹,娘,四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