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錦歡那個孩子,饒是上輩子沒能相處一日,這一世,她還是希望能產下她,彌補給她所有的母愛。
甄依的心神被慕守業(yè)和錦歡站著,花轎中的時間就不再難熬,等花轎停了,甄依才意識到,已經(jīng)到了烽火寨,該拜堂了。
上一世,在父母的祝福下,她一身紅妝嫁給了心愛的人。
卻沒想到,重活一世,竟然要與一個山匪拜堂,尤其是這個山匪性情古怪,她到現(xiàn)在都沒摸清他的底細。
好在,這場鬧劇,很快就要結束了。
她接過喜娘手中的紅綢,在薛奇山的牽引下,一步步走向烽火寨的正廳。
甄依不知道的是,她一步步走向大廳的時候,有個人,正盯著他背影,那艷紅的背影,仿佛烙在他的心上一般,每一步,都讓他緊張莫名,又心痛莫名。
慕守業(yè)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慌亂無措,好像成親的女子是自己的摯愛一般。
可是,他這兩年多一直在軍營,母馬都沒見過幾匹,更別說女子了,更不可能和眼前的新娘子有任何的交集。
只是,當他看到新郎和新娘子并排而立,司儀已經(jīng)喊出一拜天地的時候,他的心竟是被人抓住了一般,連呼吸都是痛的。
“等等?!?
話語落地,慕守業(yè)才反應過來,這話,是他說的。
而這熟悉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喊出等等,讓甄依的心猛得一緊,好像是他重新踏入了她的生命,阻擋這一出慌亂的鬧劇。
甄依控制不住地抬手,她忍不住想看看,那個阻止這場婚禮人是不是她心底的那個他。
只是她的手還沒觸到蓋頭,就被人抓住了,和甄依手上的溫熱不同,那雙手涼得如同寒冬的冷冰,瞬間就讓甄依尋回了理智,現(xiàn)在,還不能輕舉妄動。
一臉冷意的薛奇山抓著甄依的手轉過頭來,冷笑著看向慕守業(yè)。
慕守夜一身家丁打扮,身材挺拔,鼻梁挺括,神采飛揚的眸子嵌在偏黑的臉上,顯得他人愈發(fā)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