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幫我想想。”薛奇山對著身后的土匪們喊,回應(yīng)他的卻只有沉默,他們是打家劫舍的好手,哪里懂什么詩詞歌賦。
“要不,我去請師爺來?”終于有人鼓起勇氣提建議。
他的建議成功換來了薛奇山的一腳,先不說師爺在烽火寨張羅著大婚事宜,就往返兩個山寨,一個時辰都不夠,到時候吉時肯定就錯過了。
可是,就在這里耗著想,吉時也會錯過呀?
“詩咱今天就不做了,你們跟爺要紅包。”薛奇山又想了許久,終于放棄了催妝詩,對著房間大喊。
里面的人還沒開口,門就打開了,薛奇山正想發(fā)火,可是看著眼前的一幕,滿腹的火氣都煙消云散了。
眼前的女子,膚如凝脂,眸如星辰。嬌媚明艷如三月春一光,照進房間的晨光為一襲紅衣的女子鍍上了一層金光。
“大當家,是夫人她自己要開門的,不關(guān)我們的事。”
烽火寨的幾個土匪奔到薛奇山面前就磕頭,這一出出的,他們真怕大當家殺了他們泄憤。
薛奇山卻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只笑著看向站在門口的甄依,甄依也在看著他,站著的他散去了周身的慵懶,笑意款款地站在他的面前,更像是誰家長身玉立的翩翩公子。
“催妝詩,紅包的太麻煩了。”
甄依開口解釋,薛奇山面前那幾個的求饒聲太大,她實在做不到視而不見。
“夫人說的是?!毖ζ嫔秸f著向前走了兩步,伸出手來想要握住甄依的手。
“這聲夫人,喊得早了些?!闭缫揽邕^門檻,走到薛奇山的身側(cè),仿佛沒看到薛奇山的手。
薛奇山訕訕收回手,轉(zhuǎn)身,與甄依并排而立,說了一句:“你早晚都是我的?!?
不等甄依說話,就有人上前引著甄依上了花轎,為她蓋上紅蓋頭。薛奇山瞇著眼看著甄依的背影,眼底情緒莫測。
花轎在山路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快要到烽火寨的時候,被一隊人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