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這副模樣,身旁的護衛(wèi)不禁關(guān)切詢問,心中卻暗暗嘀咕。
太子要求嚴禮務(wù)必盡快趕到朔方傳旨,搞得他們一路都在急趕。
按理說,白天累一天,晚上應(yīng)該倒頭就睡才是。
可嚴禮的眼圈都是黑的,明顯就是沒睡好??!
這么累,他還睡不好?
他在愁個什么?
“睡,就知道睡!”
嚴禮沒好氣的瞪護衛(wèi)一眼,“早死幾年,可以躺在棺材里面睡個夠!”
睡他姥姥的!
要是他們也知道圣旨的內(nèi)容,他們恐怕連馬都騎不穩(wěn)!
還睡?
云錚的氣焰有多囂張,有多不把朝廷和太子放在眼里,他可是親身領(lǐng)教過的!
他此前去傳旨的時候,云錚別說跪領(lǐng)圣旨了,連站都沒站起來!
甚至連宣讀圣旨的機會都沒有給他!
云錚如此張狂,若是得知圣旨的內(nèi)容,就算不直接殺了他,肯定也會拿他們這些人撒氣。
到時候,肯定沒他們的好果子吃!
云錚一怒之下,甚至有斬了他們的可能!
他可不想死!
莫名其妙的被嚴禮訓(xùn)斥一番,護衛(wèi)自覺沒趣,只能尷尬的笑笑,不再多。
嚴禮也懶得管護衛(wèi),繼續(xù)埋頭苦思。
現(xiàn)在的他,到底該怎么破局?
不傳旨,云厲不會放過他。
傳旨,云錚不會放過他。
如果早知道圣旨的內(nèi)容,他肯定想盡一切辦法不當這個圣使。
要不?
自己裝病,請朝廷另派圣使傳旨?
自己現(xiàn)在這樣,就算裝病,估計也沒人懷疑。
可是,自己裝病,未必能騙過太子??!
要是太子看穿了自己的目的,自己可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怎么辦?
到底該怎么辦?
嚴禮眉頭緊皺,絞盡腦汁的思索著。
想著想著,嚴禮眼前突然一亮。
若是自己見不到云錚,豈不是就可以不傳旨了?
而且,若是自己因找不到云錚而無法傳旨,對云錚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吧?
嚴禮越想也是通透。
突然之間,壓在他心中的大石頭好像消失了!
對,就這樣!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要想辦法把圣旨的內(nèi)容提前告訴云錚,并讓云錚隨便編個理由,讓他們找不到。
但前提是,這個事必須悄悄的做。
不能讓其他人發(fā)現(xiàn)了!
隨行的可都是太子的衛(wèi)率。
要是讓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提前給云錚泄露圣旨了,自己肯定也是死路一條!
嗯,這倒是個麻煩事!
“嚴公公,咱們天黑之前就能進入阜州,是在阜州歇息,還是在莒州這邊歇息?”
這時候,前面探路的護衛(wèi)騎著快馬趕回來匯報。
嚴禮稍稍思索,大聲道:“太子殿下命我等以最快的速度趕去朔方傳旨,我等豈能耽擱?所有人不得停歇,進入阜州再歇息!”
“是!”
眾人領(lǐng)命!
在嚴禮的嚴令下,他們在天黑前進入了阜州。
他們剛進入阜州境內(nèi),一群阜州騎兵就趕了過來,將他們團團包圍。
眼見他們沖過來,一群護衛(wèi)紛紛拔出兵器。
嚴禮抬手止住嚴陣以待的護衛(wèi),氣勢十足的大喝:“你們是什么人?竟敢攔截朝廷圣使!你們有幾個腦袋?”
為首的小將翻身下馬,行禮道:“末將乃八洞鎮(zhèn)駐軍李秀將軍所部!阜州今日不太平,末將奉李秀奉命前來保護朝廷圣使!”
“保護?”
嚴禮冷哼:“本使看來,你們怕是要監(jiān)視本使吧?”
嚴禮表面不悅,心中卻是大喜。
機會!
這就是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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