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槍，一個孔。

這是她的戰(zhàn)績。

老許猶豫了幾秒，還是往右挪了，在曾鈺的視線盲區(qū)里，把槍給了宋稚。

她看著秦肅，做了個朝左歪頭的姿勢。

秦肅懂了。

“還剩十三分鐘二十一秒?！?

曾鈺的話音剛落——

宋稚喊“秦肅。”

秦肅朝左邊側(cè)了側(cè)頭，她毫不遲疑地舉起了槍。

“砰?！?

子彈掠過他的左耳，驚起發(fā)梢，進入曾鈺的大腦。

一槍取命，曾鈺倒下了。

剛剛趕來的凌窈和特警隊狙擊手全部愣在了原地。

“秦肅！”

秦肅身體往后栽，宋稚沖了過去“哪兒受傷了？”子彈分明沒有碰到他。

“讓我看看?！彼泵诺厝z查秦肅的身體。

他突然抬起手，按在了她胸口，那些記憶從意識深處闖了出來。

“宋稚，你有沒有心？”

不知道是在哪里，她是另外一張臉。她拿著槍，槍口指著他。

她身后，十幾個人同時拔出槍，全部對準她。

他也是另外一張臉“放下?！?

唯一敢開口的只有楚未“五爺——”

“放下！”

楚未咬了咬牙，把槍放下了，十幾個弟兄也跟著放下了槍。

她手里的那把槍的槍柄上刻了gq兩個字母。

“年一月八號，鎮(zhèn)守云市邊境的七名緝毒警全部被。年五月二十三號，喬真景隊長一家被活活，年九月十七，兩名一線臥底被你們強行注射，發(fā)作后致死?！?

她問他同樣的問題“顧起，你有沒有心？”

秦肅的心很痛很痛。

她手指扣住扳機，就像剛剛瞄準曾鈺一樣，瞄準了他。

“砰！”

“砰！”

兩聲槍響，幾乎同時。

秦肅張開嘴，大口大口地呼吸，他抓著宋稚的衣服，手指蜷縮。

腦子里無數(shù)的片段一下一下地撞著他的神經(jīng)、心臟，眼前全是血色，是尸體和殘骸。

他開始耳鳴。

“秦肅?！?

“秦肅?！?

宋稚不敢碰他，跪在他身旁“你怎么了秦肅？”

耳里嗡嗡的鳴叫聲突然安靜了，他抬起眼皮，眼角的紅色慢慢淡去“宋稚?！?

宋稚握住他的手“我在這?！?

他想起來了，他曾經(jīng)犯下的罪孽。

“對不起，上一世沒能在清清白白的時候遇到你?！?

“沒關(guān)系，罪已經(jīng)贖完了?！?

他這一世，不曾作惡，傻傻地每年捐一個億。

這一世，他做了受害者，目睹了罪惡，但雙手干干凈凈。

宋稚抱住他“這次我來找你了?！?

－－－－－－題外話－－－－－－

今天有二更，提前更了哈，今晚要早點睡，明天要早起外出。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