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圍在一旁看戲的人,一瞬間就愣住了。這魏靖然,怎突然喊宋二郎?難不成他們之間有私情?
眾人三兩對視,個個磨搓著掌心,靜默無聲。
崔嬌月亦是被她這一聲喊,給喊愣住了。魏靖然,莫非真認識宋二郎?如此,她與宋九郎可更得罪不起她了!
周圍的郎君們也都圍了過來,那句“宋二郎”,他們是聽得真真切切,原本還有幾家郎君想跳下水去救人,這下是誰也不愿動了。
“六郎,你先帶九郎回家。此事莫要鬧大了?!贝迡稍鲁弥硕?,攬過宋九郎就塞進了宋六郎的懷里,“快,先帶他回去,與四夫人說一聲?!?
“我不走,我不走,我就要看旱鴨子落水,旱鴨子落水咯!”宋九郎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硬是扭著身子,非要留下來。
“那你呢?”宋六郎剛才站得遠,卻也是瞧見了一二,就怕魏家人打上門來,到時候他們三人都得受罰。
“你們先走,我得留下?!背隽诉@等事情,總得有人留下來分說,便是被責打,也得有人先扛著才對。魏家與陸家,總要出一口氣才行。
宋九郎不解氣,還要繼續喊上兩句“旱鴨子”,宋六郎死死捂住了他的嘴,連拖帶拽才將人帶離了陸府。
小池里,魏靖然還在上下撲騰,口中不斷念著:“宋二郎,宋二郎!救我!”
崔嬌月心下一橫,總不能讓魏家、陸家,還有宋二郎都記恨上他們。
“撲通——”一聲,崔嬌月跳下了水。
而就在崔嬌月跳水時,已有人將此事通報給了陸家家主陸遠山。
書房之內,棋盤上的黑白子包圍對立,焦灼難分。
“人生在世,就如這棋子,有時走差一步,那便是滿盤皆輸了?!标戇h山不露聲色地下了一黑子,從局勢上看,已然將白子逼進了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