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間的愣神,我很快就恢復(fù)了清醒。
真是狂妄的邪念!
我怎么會突然想吻裴宴深呢?
他攔住了我回家的去路跟我吵架,把我推上車,還違背我的意愿把我拉到了這處海灘,甚至強行為我戴上了這只百達翡麗手表。
我應(yīng)該生氣的,怎么會想吻他?
可裴宴深的臉卻離我越來越近,我甚至能夠感覺到他的呼吸撲在我鼻梁上。
“裴宴深,你離我遠點!”我一巴掌抵在裴宴深臉上,用力將他的臉推出去,然后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我的呼吸急促,心臟都在狂跳。
不行,江稚絮,你要清醒。
你在狂跳什么?
你不能再重蹈覆轍了。
我推得用力,好在裴宴深也并沒有繼續(xù)逼近,他深深看了我一眼,緩緩?fù)顺鲕噹涂吭谲囘?,點燃了一根煙。
煙頭在夜色中明滅著,他的臉被煙頭映亮,也明滅著。
不知為何,他的臉上透出一股幽幽的哀傷,那哀傷如同小溪,平靜地流淌著。
我坐在車廂里,平復(fù)著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須臾,卻又突然聽到他開口:“可惜了,今晚沒有星星。”
星星。
看來,他不是湊巧帶我到這里來的,是特意。
因為這里,是我們當(dāng)初五周年紀(jì)念日到的地方,那晚,這片海灘之上星空璀璨,我與他在星空之下的帳篷里盡情歡愉。
今晚,同樣的海灘上,沒有璀璨星空,只有月光漫漫……
等等,他為什么會提到五周年紀(jì)念日的那晚?
我們早已分開,不該懷念。
“裴總,我沒有時間和精力陪你在這里賞夜景,請你馬上送我回去。”我冷著臉,沉聲命令。
不是我非要坐裴宴深的車,實在是這個時間點這種地方,很難打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