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事裴宴深是怎么知道的?
我當(dāng)時(shí)在二手買賣軟件上剛掛了鏈接,買家就買走了,當(dāng)天交易就成功了,而且交易都過去這么多天了,裴宴深怎么突然就找過來問起這件事?
他昨晚也碰到我了,昨天他都沒有提到這件事,說明他是今天才知道的。
我愣愣看著裴宴深的那張憤怒的臉:“你從哪兒知道的?”
“你管我從哪兒知道!”裴宴深喊了一聲。
我好像把他刺激得更加生氣了,他突然打開了后車廂的門,扯著我的手腕就把我推上了車。
“裴宴深,你做什么?”我猝不及防,就這么被摔在后面的座椅上,我想掙扎著爬起來,卻發(fā)現(xiàn)原本手里的那只鉆石手鐲竟被摔不見了。
應(yīng)該是摔到座椅下面去了。
我弓起腰,在后座上仔細(xì)尋找。
這鉆石手鐲如果是我自己的,我肯定就不找了,就當(dāng)是賠了裴宴深的,我不要了。
可這只鉆石手鐲是敏姐給我的,是給元天野未來妻子的禮物,我是需要還給元天野的,所以這會(huì)兒我不能一走了之。
借著外面的月光,我在地毯上找到了那只鉆石手鐲,可我剛剛直起身來,就聽到咯噔一聲輕響。
車門上鎖了,下一秒,車子朝前快速行駛。
我,又被裴宴深鎖在了車?yán)飵ё吡恕?
“裴宴深,你放我下車!”我急了,拍打著后座,強(qiáng)烈要求裴宴深停車。
可裴宴深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繼續(xù)駕車前行。
他加快了行駛的速度,我的身體一下子跌落在后座,脊背重重撞上了椅背,沒關(guān)緊的窗戶滲入一股冷風(fēng),我被刺激得縮了縮脖子。
前面的后視鏡里,映著裴宴深比夜色還濃郁的臉。
他全然不顧我的抗議,車子就像是一只野獸咆哮著行駛在深夜的街道,駛過大橋,穿過盤錯(cuò)的高架橋,最后,停在一處海灘。
是熟悉的地方。
京港港口附近的一處旅游海灘,是幾個(gè)月前,裴宴深莫名跟我生氣,我來過的地方。
也是我們之前慶祝過五周年的那個(gè)海灘。
他居然把我?guī)У搅诉@里,他要做什么?
車子停下,裴宴深下了車,打開了后車廂的門,我手指緊握,人進(jìn)入了緊繃狀態(tài),警覺地看著他:“裴宴深,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向前逼近一步,我的身體后縮一步。
車廂外是清朗月光,車廂內(nèi),是緊繃,凝固,危險(x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