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狀態(tài)我并不陌生,因為他不止一次用這樣的眼神看過我,比如幾分鐘前,在吻我之前。
我的身體越發(fā)緊繃,星星點點的火苗很快就蔓延成一片火焰,我情不自禁地閉上眼睛,能感覺到裴宴深濕熱含著酒氣的呼吸撲在我臉上,他那撩動火焰的手掌從耳邊滑至我唇角,指腹在我唇瓣上輕輕摩挲,預想中的吻并沒有落下,我卻聽到了裴宴深一聲輕笑:“……屬狗的,牙這么利。”
他笑我是小狗。
我猛然睜開眼睛,正對上裴宴深那雙笑得寵溺的眸,臉上不由一陣滾燙,我羞憤地扯開他的手:“你才屬狗的!誰讓你老是偷偷埋伏我襲擊我,我,我以為……”
“我要是不埋伏你,你就要落入他們的陷阱和圈套了,小傻妞?!彼氖直晃页堕_,卻又再次黏上來,扣住了我的腰身,整個人傾軋過來,他低低的聲音在我耳邊,“你一直都是很聰敏的人,難道自己就沒有感覺到不對勁嗎?我此前也一直提醒你,周聘之這個人很陰險,你以為你是中了大獎才會那么順利地進入裴家老宅,還能隨隨便便進入書房這樣的重地,并且那么幸運地看到你想要找的東西?甚至,唾手可得?”
“那是誘餌啊,絮絮。”
裴宴深的嘆息像驚雷也像閃電,讓我驚醒,也讓我終于看清楚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