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
裴宴深的這個要求很特別,我卻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圖。
他想幫我脫身,也想幫我逃避懷疑。
女傭的身影開始往我們這邊走了,她的臉上帶著懷疑,也帶著一點詫異,腳步很輕摻著一點謹慎和小心,似乎是不太確定我和裴宴深在做什么。
她的腳步雖慢,卻還是朝這邊走來了,裴宴深眉頭皺了皺,含著酒氣的聲音在我耳邊變得急促:“快點,動手。”
可我看著他這張含著擔憂和緊張的臉,被酒色染上紅暈越發(fā)魅惑的臉,我被深深愛戀了六年每一個部位都深深刻在心底的臉,卻怎么也下不去手。
我怎么下得去手呢?
打人不打臉,因為臉代表了一個人的門面,打臉是很傷自尊的舉動,何況,是裴宴深這樣身份貴重的人物。
可他為了幫我,居然連自己的臉面都不顧了。
我的胸口,原本已經(jīng)被我壓下去,按瓷實的東西開始松動,那些原本已經(jīng)被我冷凍住的情緒,再一次翻涌,滾燙。
“快?。 迸嵫缟钏坪跏堑炔患傲?,低喝一聲,然后突然動手,撕開了我的領口。
有涼風從我領口處涌入,一同貼過來的,還有裴宴深濕潤的唇,不同于剛才那個吻,這一次,他的唇壓得很重,而且牙齒在我脖頸上輕輕咬了一口。
些許疼痛感傳來,我?guī)缀跏窍乱庾R地揮手。
“啪!”
我的手掌甩在裴宴深的脖子上。
接著,裴宴深捂著自己的臉直起了身子,那雙被酒氣熏得微微發(fā)紅的眸子里露出一抹震驚和錯愕:“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打得就是你這樣的登徒浪子!”我立刻接住了裴宴深的戲,指尖指著他的鼻尖,抬高了嗓門叫道,“裴總勢力大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就可以仗著喝多了酒胡亂調戲人嗎?”
“調戲?我什么時候調戲你?江稚絮,你不要血口噴人,明明是你主動勾引我。”裴宴深的面色變得陰沉,一把拍掉我的手,沉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