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離怒斥,“左昱,你休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左昱滿臉的不在乎,“罰酒我已經(jīng)吃得太多,不差秦大人接下來的那一杯!”
見左昱一句關(guān)于段景珂的秘密都不肯交代,秦朝陽知道再與他周旋下去,也只是浪費更口水,毫無意義。
就在秦朝陽派人對段景珂展開全城通緝時,消失了好些天的段景珂,主動踏進(jìn)了悠然居的大門。
面對以周離和蘇湛為首的一群忠心護(hù)衛(wèi),段景珂氣勢不減。
“擺出這么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式來迎接我,該不會被我的出場給嚇到了吧?”
秦朝陽從眾護(hù)衛(wèi)之中緩步走了出來,與孑然一身的段景珂四目相對。
“今天以前,我以為你一只躲在陰暗躲落中的過街老鼠,沒想到你居然敢出現(xiàn)?!?
“怎么,害怕成為被圍捕的目標(biāo),急著跑來向我舉手投降?”
秦朝陽的譏諷,并沒有讓段景珂生氣。
相反的,他還自負(fù)滿滿的笑了兩聲。
“若我有心想躲,即便你調(diào)動朝廷千軍萬馬,也未必尋得到我的下落?!?
“這樣說可能會打擊秦公子的自尊,但事實就是如此?!?
“我今天獨自一人來到這里,目的只有一個,便是與秦公子談個條件?!?
秦朝陽問:“你有什么資本和籌碼與我談條件?”
段景珂說:“混元珠夠不夠?”
秦朝陽眸光一閃,“你承認(rèn)混元珠是你所偷了?”
段景珂滿不在意道:“用偷這個字來形容不太恰當(dāng),我只是覺得那顆珠子有趣,才拿來玩玩。”
周離、蘇湛以及趙晉見段景珂這么厚顏無恥,一個個氣得摩拳擦掌,恨不能沖上來找他拼命。
秦朝陽沖自己的下屬使了個稍安勿躁的眼色,“不如說說,這個條件你想與我怎樣談?”
段景珂也沒跟他多說廢話,“首先,你不要為難段飛云!”
“好歹也被我叫過幾天父親,我不希望他被我牽連,受你關(guān)押?!?
“他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只單純的以為我是他離家多年,肯回來盡孝的好兒子?!?
秦朝陽冷笑:“還以為你不敢承認(rèn)你就是一個冒牌貨,頂著別人的身份和面孔活著,有意義么?”
段景珂滿不在意道:“有沒有意義,是我的事情?!?
秦朝陽問:“真正的段景珂已經(jīng)被你給殺了?”
“并沒有!”
段景珂說道:“不過既然你已經(jīng)猜到我是個假冒的,不防告訴你,真正的段景珂已經(jīng)在我頂替他身份來到江州之前死掉了?!?
“我與他有萍水相逢之交,當(dāng)時他感染惡疾,患了重病。”
“臨終前囑托我,若是方便,來江州給他爹報個喪訊?!?
“我并未想過頂替他的身份?!?
“后來聽人說,段飛云與段景珂長年分離,且家中只有段景珂一個獨生子?!?
“于是我心生惻隱,便易容成段景珂的模樣,來到江州,代他向段飛云盡幾天孝?!?
“至于你的混元珠……”
段景珂說了一句令在場眾人氣結(jié)的話:“真的只是無聊之時,順手牽羊的一個小玩意兒?!?
若非秦朝陽修養(yǎng)夠好,早就抬起一腳,將這個該死的段景珂踢飛了。
他強自按捺住心底的怒火,沉聲問:“知水縣怪老頭家的那場大火是你放的!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