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段景珂辯解的機(jī)會,他又繼續(xù)道:“上次你故意問洛洛,被殺掉的那個怪老頭臉上有沒有胎記,以此來混淆我的視聽?!?
“就是想利用你所謂查到的消息,讓我?guī)е笋R盡快離開江州城?!?
“只有我離開了,才不會咬著混元珠的下落沒完沒了的調(diào)查?!?
“至于殺死怪老頭的真正兇手,并非別人,就是你本人!”
段景珂贊嘆道:“秦公子果然才智過人,一點(diǎn)即透?!?
“既然你已經(jīng)猜到了,再繼續(xù)隱瞞下去倒是我的不對了?!?
“沒錯,當(dāng)我得知你帶著人馬前去知水縣,便一路尾隨在你們身后。”
“會殺掉那個怪老頭,是因?yàn)楫?dāng)日我花高價在他手中買迷魂香時,他見過我的容。”
“沒追查到他那里也就算了,既然你們已經(jīng)將線索查到了知水縣,這個人,斷不能留?!?
段景珂絲毫沒有殺人之后的罪過。
“他手中握有多起人命案,本就死有余辜。”
“我只是做了一件替民除害的事情,不管是朝廷還是百姓,都應(yīng)該對我心存感激?!?
連續(xù)交代這么多,段景珂問:“秦公子,現(xiàn)在的我,有沒有籌碼與你談條件?”
未等秦朝陽應(yīng)聲,段景珂的目光被不知什么時候走過來的洛千凰所吸引。
段景珂忘不了,那日在雁歸山看到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這個姑娘,孤傲的站在高高的樹枝上,用那雙不帶任何感情的雙眼,冷冷的俯瞰著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每一個人。
那樣的洛千凰,邪佞詭異,卻有一種令人說不清、道不明的魅惑感。
“洛洛,你怎么出來了?”
秦朝陽也注意到了不知何時走過來的洛千凰。
下意識地將她護(hù)在自己身側(cè),“乖乖回去?!?
洛千凰沒理會秦朝陽的勸告,目光直直地看向段景珂,“是你支使左昱殺掉幽幽的么?”
她目光純凈,語氣輕柔,問出口的話卻是無比誅心,刺得段景珂胸口直發(fā)堵。
段景珂搖頭:“我沒有支使任何人去傷害你、或是你的朋友?!?
洛千凰冷聲道:“可是幽幽已經(jīng)死了!”
段景珂說:“我很難過,逢年過節(jié),我會給你朋友多燒些紙錢的。”
洛千凰冷笑:“你的臭錢,幽幽不會收!”
如此深的敵意,令段景珂面色不郁。
“若我有心殺你,早在你捏著我的手胡說八道,又潛進(jìn)我的書房發(fā)現(xiàn)里面的秘密時,便下令派人將你除掉?!?
“洛姑娘,你當(dāng)真以為,你在我身上發(fā)現(xiàn)的那些小端倪,我一點(diǎn)都不知情么?”
秦朝陽將洛千凰擋在身后,“段景珂,說出你今日來此的目的!”
段景珂收回目光,對眾人說道:“用我手中的混元珠,交換被你關(guān)押在牢中的左昱!”
秦朝陽:“這不可能!”
段景珂也不惱,“秦公子,你我心里都清楚,混元珠背后隱藏了多少秘密?!?
“你可以不將我的條件放在眼里,也可以將牢中的左昱賜死?!?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你將再無機(jī)會獲知混元珠的下落?!?
秦朝陽厲聲道:“你以為天大地大,就憑你孑然一身,還能逃得到哪去?”
段景珂不在乎道:“就算你殺了我,只要我不想交出混元珠,你一樣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