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洪搖搖頭:“我估摸著是想一石二鳥,一邊引我入局向齊王獻媚,一邊借齊王的手鏟除我永絕后患。那王府不比外頭,高手如林還有重兵把守,只怕我有命去沒命回?!?
上次把那沈氏送給東宮的事,要說晏煜廷一點兒都不記仇,姚洪是不信的。怎么會忽然就冰釋前嫌,要找他上船呢?
小內侍更糊涂了:“可是,大人你不是已經警告過他,若是對大人下手,當年的事情就會立即敗露,那他這么做有什么意義?”
姚洪坐起身來。
此時的他和剛才不能動態(tài)的模樣判若兩人,明明就是個身體還算健朗的老人。
“傻丫頭,在兵權前這點小手段算得了什么?你不知這齊王在打偽盛的時候是怎么斬草除根的呢。他要是孤注一擲撕破臉,別說殺干凈和我有關之人,就連他老子也敢殺,那不正好釜底抽薪?”
小內侍恍然大悟,臉色極為難看:“這么一說,大人豈不是進退兩難?”
投靠齊王被殺,不投靠似乎也會得罪人被殺,手握重兵的齊王想要翻臉,大人手里再多棋子把柄都沒什么用。
也不知那孫鴻漸是用了什么妖術,居然讓齊王如此堅定站在他那邊。
姚洪道:“如今之計只有抱緊圣上的腿,不偏不倚靜觀其變。只要一日不強捆了我去齊王府,我就有一日的時間瞧出些什么來,尋得破局之法?!?
齊王雖有翻臉的實力,但北邊的事一日不了結,他斷然不會自亂陣腳起內訌。有圣上這個擋箭牌在,想必他暫時不敢輕舉妄動。
他就不信了,那孫鴻漸算什么東西,值得齊王冒這樣的大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