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蒙蒙亮,白夙和梟絕便起了。
白夙瞧著一臉肅穆的梟絕:“~~”
昨夜都那樣了,這男人竟坐懷不亂,一夜安然~
白夙真是好笑又好氣!
其他人也都起了。
呂小寶穿著新袍子,興奮的滿院子跑,跑到白夙跟前,一把抱住她的大腿:“大姑姑,我們什么時候去醫(yī)館???”
沒錯。
今日醫(yī)館終于要開張了。
“可你今日要去國子監(jiān)哦!”白夙彎腰抱住呂小寶,蹭了蹭他的小臉。
“可我想給大姑姑幫忙嘛!”呂小寶小嘴嘟嘟的。
白夙笑了。
這湊熱鬧說的真清新脫俗!
“哎呦!小寶怎么了?”莊祭酒一進來就看見呂小寶聳噠噠的小臉,心疼壞了。
白夙說了他想去醫(yī)館。
莊祭酒凝眉,掐指觀天,道:“今日天干物燥,要忌火燭,不宜上學,國子監(jiān)該休沐?!?
陣陣涼爽的秋風拂過白夙的臉,白夙:“~~”
這時,呂小宛走了出來。
“對,女學也得休沐!”莊祭酒道。
白夙嘴角一抽!
休沐的消息傳到國子監(jiān),夫子和學子們都震驚了。
休沐是有固定日子的,不得隨意更改。
尤其莊祭酒任職后更是嚴苛,哪怕他病入膏肓時,都不許國子監(jiān)有半分懈怠。
今日竟突然休沐,定是出了天大的事。
難道宮里哪位貴人薨了?
國子監(jiān)眾人很懵逼。
但呂小寶很快樂,莊祭酒也很高興。
醫(yī)館開張更是出乎意外的熱鬧,紅布還沒揭,慕名而來的病人都排到街尾了。
說來,這一切都是胡掌柜的功勞。
胡掌柜雖然摳,卻深諳營銷之道,大肆宣揚白夙治好的病例。
平津侯夫人的急癥,莊祭酒的重癥,梟五郎的怪病~
好嘛!
百姓一聽,每一個都是達官顯貴,厲害啊,必須得來瞧瞧~
就攢著病,都來了!
“放心,不管你們有什么疑難雜癥,小神醫(yī)都給你瞧好了!”胡掌柜迎著一個又一個病人往里走,激動的直搓手。
這是一個個人嗎?
不,這是一鈿鈿自個兒往里蹦的銀子!
“哎呦~痛死我了~”剛還坐白夙面前看診的婦人,忽然捂著肚子在地上翻滾。
“他娘的!我婆娘來的時候還好好的,被你一看痛成了這樣!什么狗屁神醫(yī),我看根本就是庸醫(yī)~”旁邊的男人猛的一巴掌拍在案桌上,沖著門口直嚷嚷。
白夙淡淡的瞧著。
地上的女人尖酸刻薄,男人又彪又橫。
典型醫(yī)鬧!
“我就說醫(yī)女哪能看??!”
“也是,自古醫(yī)女醫(yī)術最差!”
見狀,外頭的百姓議論紛紛,原本排隊的好些病人都走了,還有些猶豫不決~
胡老頭氣得臉都黑了,招來伙計就要報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