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回蕩在病房里,仿佛一路通向地獄。
謝聿川深呼一口氣過去站在了窗邊。
煙癮已經(jīng)壓不住了。
而這些日子,他煙癮發(fā)作的愈發(fā)頻繁。
昨晚溫暖那一口,咬在他肩上,卻也撕開了一個發(fā)泄的口子,可謝聿川不知道那個傷口還能支撐多久。
徑自褪掉外套和襯衣,謝聿川過去坐在椅子里,從江衡手里接過了遙控,“你出去吧......”
“九爺!”
江衡失聲驚呼。
一旦情緒失控,遙控誤觸加大力度,是會要命的。
可謝聿川堅持,“我心里有數(shù),你出去吧!”
門關(guān)上,謝聿川繃了一路的那口氣長長呼出,整個人幾乎是脫力的靠在了椅子里。
心底黑云密布,骨頭縫里簌落落痛起來的時候,謝聿川果斷按了下遙控。
仿佛無數(shù)簇牛毛針扎進了后背、大腿,謝聿川悶哼一聲,揚起的脖頸里青筋暴起。
痛意散開,重重呼出一口氣,緊緊吸附在骨頭上的那層痛感像是被剝離掉一層。
謝聿川長長呼出一口氣。
輕松的感覺沒持續(xù)多久,煩躁又一次涌上心頭的時候,謝聿川又一次按下開關(guān),加大了力度。
悶哼聲激起的回聲回蕩在房間里,片刻后,變成一聲長長的喟嘆。
周而復始。
......
溫暖到家的時候還不到十點。
別墅里一片寂靜,以為謝聿川還沒回來,溫暖拿出手機,電話還沒撥出去,正看到鞋柜前橫七豎八的黑皮鞋。
掛斷電話,溫暖徑直上樓。
推開門,正看到連外套都沒脫,就那么仰面躺在床上的謝聿川。
淡淡的松木香味里夾雜著濃郁的汗味。
就仿佛他出了一噸汗。
溫暖幾步上前,“謝聿川,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