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聿川睡著了。
坐進(jìn)車?yán)飼r(shí)渾身軟的像條棉線,他幾乎是用全部的意志力才把車開回御水灣,又回到房間的。
倒在床上的那一秒,謝聿川有種在沙漠里干涸了一個(gè)月,好不容易看到水源的感覺。
“謝聿川,謝聿川......”
溫暖的聲音仿佛是從電話那頭傳來的,斷斷續(xù)續(xù),忽遠(yuǎn)忽近。
想要睜開眼睛,可眼皮像是有千鈞重,怎么都睜不開。
燈光暗下,謝聿川沉沉睡去。
再醒來,晨光微熹。
蓋著的被子換了顏色,不是昨晚的深海藍(lán),變成了淡淡的湖水綠。
他身上的衣服也被換過,只穿著一條睡褲。
看到裸露的上身,謝聿川幾乎下意識(shí)的想要去看看后背有沒有留下痕跡,被溫暖發(fā)現(xiàn)。
身子剛動(dòng),正看到抱著他胳膊睡著的溫暖。
謝聿川舒展開來,輕輕的呼了口氣。
雖然過程很痛苦。
但相比從前每晚要遠(yuǎn)離她,只能在影音室的震耳欲聾里艱難昏睡過去要好得多。
更何況,之前醒來頭腦渾噩身體也沉重。
而此刻,渾身輕松。
仿佛終于找到了解決的辦法,哪怕不知道這辦法能奏效多久,可最起碼已經(jīng)有法子了。
謝聿川有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
低頭親了親溫暖的額頭,謝聿川小心翼翼的抽出胳膊。
還沒坐起身,正看到醒來的溫暖。
溫暖有無數(shù)個(gè)問題想要問。
想問你昨晚去哪兒了。
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