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耶,累死爹了!”
四班,新兵們大汗淋漓的回到宿舍。
有的裝備都沒卸,直接往床上一躺。
有的把手里的被子朝床上一丟,整個人自由落體般砸了上去。
三公里改成五公里后,足足增加了一倍多的路程。
還得背著被子,挎著水壺。
雖然還沒發槍,但這些負重,已經讓他們苦不堪。
再加上跑步時,后背的汗散不出去,這就更加難受了。
甚至有人因為心理作用,覺著吸了汗的被子越跑越沉,堪比千斤重。
呲~!
突然,易拉罐開啟的聲音響起。
“我去,起猛了,真是祁猛了!你怎么還有可樂?”
“給我搞一口,給我搞一口,就一小口!”
“不許貼著嘴??!”
祁猛的可樂,是之前拿到流動紅旗班長獎勵的。
但他一直沒舍得喝,始終放在衣柜角落里了。
眼下跑的大汗淋漓,雖說不是冰的,但這會兒喝上一口還是很帶勁的。
就這樣,一聽可樂在宿舍里傳了個遍。
雖然每個人都只喝了小小一口,但每個人都露出花兒般的笑容,收獲到了極大的滿足。
“你特么少喝點兒,留一口給班副,班副還沒喝呢!”
祁猛一把搶過最后那人手上的可樂瓶,遞到秦風面前。
秦風也沒矯情,說了聲謝啦。
便仰起頭,將最后這口二氧化碳小甜水,給倒入口中。
原本苦澀的口腔在接觸到可樂之后,立馬迸發活力。
二氧化碳的揮發,帶走了身體的部分燥熱,也讓秦風感覺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
如果不是來部隊當兵,或許他永遠不會知道,凌晨一點跑完五公里,是什么滋味。
如果不是來當兵,誰能知道原來小黃盆能有這么多用處?
如果不是來當兵,誰能曉得深夜一群人圍著吃一盆泡面有多香?
更不會知道,一瓶330ml毫升的可樂,竟然能在深夜給這么多老爺們帶來無窮的快樂。
這或許就是部隊的魅力,就是那么多人深愛這里。
哪怕退伍多年,都想再回來看一眼的原因吧。
“快看訓練場!”
這時,突然有人喊了一聲。
眾人立馬圍到窗邊,沖著器械訓練場看去。
此刻,正有兩條身影,像是曬臘肉一樣,被吊在單杠上。
這兩條臘肉還都有名字,一條叫李家勝,一條叫陳三喜。
這會兒,兩人已經被班長用背包綁著雙手,給牢牢固定在單杠上。
美其名曰,幫他們松松筋骨度。
簡稱,吊杠。
“喜歡笑是不是?你特么喜歡笑是不是???”
趙鵬飛像個魔鬼一樣,雙手猶如靈蛇出洞,不停的撓著李家勝腰間軟肉。
李家勝本就怕癢,現在雙手被綁在單杠上,根本反抗不了。
只能一邊漲紅著臉笑著求饒,一邊痛苦掙扎。
“哈哈哈哈,班長,我,我沒笑,我壓根就沒笑,是他,是陳三喜,陳三喜笑的......”
“問你笑不笑了?還特么頂嘴,還頂嘴是不是?”
“哈哈哈,我真沒有,班長,我錯了,我再也不笑了,哈哈哈.....”
李家勝被折騰的死去活來,笑的眼淚都下來了。
只能像個大蛆一樣扭來扭去,不停的咕涌著。
緊接著,趙鵬飛又抓起旁邊陳三喜的雙腳。
一會兒像是抖被單,一會兒像是手撕雞。
折磨的陳三喜死去活來,叫的和殺豬一樣。
“還特么玩不玩兒龜甲束縛了?還特么搞不搞顏色了?”
“班長,俺,俺沒有,那是李家勝綁的,他才是那個lsp,疼疼疼,嘶哈嘶哈.....”
“我就問你綁不綁?你跟我在這廢什么話?”
“不綁了,再也不綁了,嘶哈嘶哈......”
雖然聽不見那邊在說什么,但兩人的慘叫聲傳的很遠。
四班窗邊,眾人紛紛在胸口畫了個十字架,然后雙手合十,念了一句無量天尊。
算是遠程替這兩位倒霉的家伙超度了。
得罪了班長,他倆今晚都別想安生了。
“看著他們倆受苦,我怎么就這么想睡覺呢?”
“你還別說,我也有點兒困,哈~”
祁猛張開血盆大口,大大的打了個哈欠。
然后這個哈欠就像是會傳染一樣,開始肆意蔓延開來。
眼看哈欠就要傳播到眼前,秦風再次暗呼不妙。
有心想要抵抗,但下顎已經不受控制的張了開來,也跟著打了一個。
抵抗不了,哈欠這玩意兒根本抵抗不了??!
眼下已經是凌晨一點四十,眾人紛紛躺上床。
秦風善意提醒了一句:“待會別睡太死了,都警惕著點,今晚弄不好還得整活兒?!?
“不是吧不是吧!難道......”
“難道單押也算押,無視他無視他,藍調專家也算家.....”
“他們根本不懂,略略略!#¥?。ぃ。?......”
眼看一群人莫名其妙就嗨起來,祁猛這傻缺還特么打起b-box,秦風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你們是懂什么叫苦中作樂!
懂什么叫嚴肅中透著活潑的!
收!
一幫耍寶的家伙說停就停下了,然后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嚴肅的討論起來。
“不會吧,這都來過一次了,還能再來?”
“這幫老兵,應該沒那么缺心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