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摟著她,只覺得她像這池子的水一樣軟,又如玉一般的瑩潤,在燈光下,散發(fā)極為誘人的色澤。
周凝的腿軟得厲害,抱不住他,他幾次將人撈回來,架不住她像魚兒一樣,總要溜走,他干脆將人撈起來,拿起一旁的浴巾墊在鵝卵石的岸邊。
趙靳堂很少玩那些亂七八糟的,今晚這樣瘋狂行徑是第一次。
他的身形似山一般堅硬,她是柔軟沉靜的水。
池子是密閉式的,雖然不是很冷,但畢竟是冬天了,溫度低,尤其是晚上,周凝有點冷,下意識往熱源身上貼,她轉(zhuǎn)過頭來想抱他,察覺她的意圖,他去吻她。
“趙靳堂……”她的聲音在狂風驟雨里破碎不堪,“回房間……我膝蓋疼……”
墊了層浴巾還是不夠緩解鵝卵石帶來的摩擦。
趙靳堂定了定神,太陽穴緊繃,脖子的青筋一鼓一鼓跳動著,他吐了口氣,一把將她抱起來,她像是風中支離破碎的玫瑰花,越是漂亮鮮艷,越是勾起他骨子里的摧毀欲。
回到房間,到了床上,身上還有些濕漉漉的,周凝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說:“身上沒干……”
“等會一樣出汗。”
趙靳堂又覆過來,一次次讓她破碎,又一次次親手將她拼湊起來。
不知道過去多久,終于結束。
趙靳堂過來檢查她的膝蓋,有些紅腫,沒有磨破皮,他低頭親了口,手掌握住她的膝蓋,輕輕揉了揉。
周凝看他眼神不對,立刻鉆進被子里,一副害怕他的表情,“好了,我真困了。”
她的聲音軟綿綿的,有點撒嬌的成分。
讓趙靳堂有種錯覺,他們的關系回到了以前。
如果能回到以前是最好的。
他求之不得。
周凝沉沉睡著,迷迷瞪瞪間依稀聽到趙靳堂在她耳邊說了什么,她沒聽見,實在太困了,后半夜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她翻了個身,聽到趙靳堂起來接電話的動靜。
他說的粵語和英語,語速快,聲音低沉,她很困,眼皮子睜不開,后面沒多久又睡著了,什么都聽不見了。
隔天早上起來,人在趙靳堂懷里,她跟抱公仔一樣的姿勢抱著他入睡,緊密不可分,她一動,趙靳堂就醒了,他低下頭來吻她額頭,“早晨。”
周凝想要起來,被他拉著在床上溫存了好久,一直到日上三竿,他才抱她去洗漱,在鏡子前又耳鬢廝磨一陣,這個早晨,對她來說太過溫柔和美好,讓她暫時不愿意想太多,在意當下。
多貪圖一些是一些。
穿好衣服,用過早餐。趙靳堂拉著人去爬山,呼吸戶外的新鮮空氣,她昨晚累得不行,還爬山,這不是想她死,她不愿意,走出酒店大門就不想走了。
趙靳堂叫來了度假村的觀光車,兩個人坐上車去觀光,周凝很懶,一把軟骨頭,全程靠在趙靳堂身上,不愿意動一下,看著看著又想睡覺,今天出了太陽,曬在人身上懶洋洋的,實在舒服。
“這么困?”趙靳堂扶著她的肩膀,免得她靠不住。
“不然呢?!彼龥]好氣開口。
“缺少鍛煉,還是得練練?!?
“……”
周凝氣不順,暗暗掐他腰,他有些敏感,呼吸一重,低聲說:“別在這兒掐,你不會想我丟人吧?”
周凝說:“你該?!?
“好,我該?!?
趙靳堂整理下她的帽子,巴掌大的臉白白凈凈的,沒有化妝的時候真的很嫩,又純,這對眼睛,卻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山上冷,風也大,他特地給她戴的帽子。
趙靳堂說:“是不是快生日了?”
周凝說:“嗯?!?
“想怎么過?”
“不想過?!?
“怎么了?”
剛說完話,趙靳堂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顯示,他眉頭皺了皺,是家里打來的。
趙靳堂沒接電話,直接掛斷。
而周凝坐直了身體,說:“不接嗎?”
“不是什么重要的電話,可以不接?!?
周凝知道了。
趙靳堂說:“不開心了?”
“沒有?!?
趙靳堂說:“那回酒店休息吧?!?
“嗯?!?
晚上,趙靳堂又接到一個電話,火燒眉毛的急事,得回趟港城,他掛了電話,先送周凝回去。
回到的時候,趙靳堂和她說:“我忙完事情就回來找你,有什么事聯(lián)系我?!?
“嗯?!敝苣郎仨橖c頭。
趙靳堂摸摸她的頭發(fā),送她上樓就走了。
趙靳堂走后,周凝好幾天待在公寓里,沒有出門,吃了藥就睡覺,睡醒了發(fā)呆,渾渾噩噩。
這段時間孟婉太忙了,手頭的案子多,沒有過來看周凝。
直至周湛東打來電話,提醒她生日要到了,想要什么生日禮物。
意思是周湛東沒辦法過來幫她過生日。
周凝完全忘了生日這回事,說:“隨便都可以?!?
周湛東聽出她聲音很頹廢,“怎么了?心情不好?”
“不是心情不好,考前焦慮,考完也焦慮?!?
“考完了就不要琢磨了?!敝苷繓|安慰她,“盡力就行了,又不是非要你死磕,你還年輕,考不上還有大把事可以做?!?
“我不年輕了。”
“你要是不年輕了,你哥我豈不是半截入土了?”
“sorry,不是這意思?!?
周湛東:“別想那么多,人生還很漫長,可以不斷嘗試,不要局限自己。”
“不過要是真堅持不下去了,或者覺得心里不舒服了,不要勉強,在我這里,你的健康是第一位。”
“知道了。”
“以及別有經(jīng)濟壓力,養(yǎng)你我還是養(yǎng)的起的?!?
周凝說:“我不會影響你談戀愛嗎?帶個拖油瓶妹妹,要不我給你介紹個女朋友?”
“得了吧你,別瞎操心,你還能給我介紹誰,孟婉?”
“不行嗎?!?
“別瞎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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