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吻綿長的吻結(jié)束，趙靳堂和她額頭相抵，稍作平復(fù)，他看到她憔悴還有血絲的雙眼，原來不止他昨晚沒休息好，她也一樣。
他輕嘆一聲：“一起睡個午覺？”
周凝很快眨了下眼睛，不知道是該做什么反應(yīng)還是無聲抗議，總之被趙靳堂抱著放在床上，平躺下來，她的頭發(fā)鋪了一枕頭，他也躺下來，說：“內(nèi)衣要不要解開。”
周凝防備看他，說：“不用。”
“不會勒著？”
周凝眉頭一皺，要不是被他圈著腰身，躲不掉，她真想離他十萬八千尺。
趙靳堂看她皺眉的小表情，勾了勾唇：“什么表情，怕我做什么？”
周凝眼神仿佛在說難道不是嗎。
趙靳堂說：“真想做什么，你能逃得掉嗎？”
“……”
“我昨晚一夜沒睡，想做也有心無力，不騙你，好了，睡吧?！壁w靳堂不逗她了。
周凝身體僵硬躺了一會兒，趙靳堂的手臂橫在她身上，輕輕拍著她的手臂，好像很小的時候周母哄她睡覺會這樣輕輕拍著。
他好像入睡很快，一會兒就睡著了。
窗簾沒拉上，午后的陽光照進(jìn)來讓人覺得懶洋洋的，又剛吃過飯，睡意漸漸涌上來，很快就睡著了。
這是一個很平和的下午，頭一次躺在一張床上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他確實什么都沒有做，摟著她睡了一個久違而舒適的午覺。
醒過來之際，是下午四點(diǎn)左右。
窗外光線充足，有些刺眼，周凝伸手擋住眼睛，下意識翻過身，換個舒服的姿勢繼續(xù)賴一會兒，忽然地，猛地睜開眼，看到近在咫尺的臉，棱角分明，輪廓很深，他還沒醒，睡相很好，眼睫毛濃密，鼻梁高挺，往下是微微閉合的唇。
周凝有些恍惚，忘了此時身在何地。
看了一會兒，他沒醒過來的跡象。
周凝很大膽，伸手溫柔描繪他的立體深邃的眉眼，手指剛碰到眉眼，他皺了下眉，她立刻收回手，閉上眼，假裝還沒醒。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又安靜下來。
等了一會兒沒聲音，周凝悄悄睜開眼觀察，這一下，毫無防備對上那雙清明噙著淡淡笑意的眼睛。
他早就醒了？
周凝冷下聲音來，說：“可以放開了嗎?！?
對于她的變臉，趙靳堂習(xí)以為常，不會剛剛不會裝睡了。
“不可以?！壁w靳堂無賴道。
周凝擰眉，不耐煩了。
在她要發(fā)作又要說些戳人的話前，趙靳堂湊過去堵住她的唇，撬開牙關(guān)伸進(jìn)去亂攪，她錘他肩膀，仍舊無法阻止他肆意亂來，吻著吻著，他覆身壓下來。
手指輕而易舉從衣擺伸進(jìn)去。
沒有任何阻礙。
周凝這才感覺到內(nèi)衣扣不知道什么時候被解開了，不是她解開的，除了趙靳堂，也沒別的人了。
他的氣息粗沉，壓著她出了一層薄汗。
牛仔褲的紐扣被解開的一瞬間，周凝握住他的手，說：“我不想做?！?
她著重強(qiáng)調(diào)：“我不想和你做。”
這句話，成功讓氣氛瞬間跌至谷底深處。
空氣里的曖昧一瞬間消散。
不留任何痕跡。
趙靳堂慢慢抬起頭來，眼里的欲色也消失不見，說：“喜歡和誰做？”
“和誰也不想和你。”周凝說：“我也不想再懷孕了?！?
趙靳堂坐起來，認(rèn)真望著她巴掌大的臉，她才二十六歲，眉宇間卻總有股縈繞不散的哀愁，暮靄沉沉的，好像被生活磋磨得失去她這個年紀(jì)該有的朝氣。
周凝側(cè)過頭，承受不住他的視線，眼角濕潤。
良久，她聽到趙靳堂說了聲“對不住”。
……
天快黑了才出的房間。
四伯想留他們吃晚餐，天都黑了，趙靳堂接了個電話，是盛黎打來的，她母親也就是他的姨母住院了，問他什么時候過來一趟。
上了車，趙靳堂哄著周凝陪他去醫(yī)院探望生病住院的長輩，周凝一百個不愿意，抗拒的情緒都在臉上。
“去一會兒，不會太久，看完就送你回去。”
周凝說：“我自己打車回去，不用你送?！?
“那不行?！壁w靳堂說：“來都來了，不差這一會兒的時間了?！?
人都在他車?yán)锪耍衍嚿狭随i，說著就發(fā)動車子，走了。
周凝還是被帶到了醫(yī)院，她坐在車?yán)铮豢舷萝嚒?
趙靳堂說：“那你在車?yán)锏任?，別亂跑?！?
周凝答應(yīng)了。
病房里，盛黎在陪她母親說話。
趙靳堂敲了敲病房的門，盛黎回頭看見他，欣喜喊了聲：“表哥?！?
“今天感覺怎么樣，好些了嗎？”趙靳堂走到病床邊問。
“好多了，沒什么大礙?！笔⒛缸芍?，溫和笑著，她和趙夫人的長相有氣氛相似，是親姐妹無疑的，“黎黎，拿張凳子給你哥坐。”
“不用了，我站著就行。”
盛黎還是搬來一張椅子，“表哥，你還是坐下來吧，對了，你吃不吃水果，我洗個水果給你吃?！?
“我待一會兒就走?！?
“不多待會？有人等呀？”盛黎開玩笑道。
“嗯?！壁w靳堂模棱兩可應(yīng)了聲。
“誰呀？”盛黎好奇問道。
“哪那么多好奇心?！笔⒛刚f的盛黎。
盛黎嘟嘴：“我問問而已嘛?！?
盛母笑了聲，問趙靳堂：“英其呢，最近怎么樣？”
“還行?！?
“那你呢？”
“您現(xiàn)在不是見著了么?！?
“別扮傻，你知道我說什么，我問你和你母親最近的關(guān)系。”
趙靳堂吊兒郎當(dāng)笑了聲：“還能怎么樣，就那樣?！?
“還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