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在底下抗議:“誰知道,這是不是你照著原畫抄襲出來的?!?
這話說得有點過分,但很多同學都這樣想。一直坐在后排的畫廊工作人員站了起來,女人朝臺下一躬身說道:
“這位同學的疑慮大可不必,畫廊方面已經驗證過了,這確實是《靜坐的老人》的草稿?!?
畫廊站出來作證,再有懷疑的聲音也變得微不可聞了。
吳淺志得意滿地站在臺上,掃過下面的同學。
這些學生神情各異,有嫉妒、有敵意、有憤怒、有高興、有諂媚的男生、也有不屑一顧的女生。
不過這些她都不在乎,這要這一刻她是全場矚目的焦點就足夠了。
小文要站起來去找吳淺理論,方濤一下按住她:“你覺得她會承認嗎?”
小文急道:“那怎么辦?我們就看著伊然受委屈?!?
一直默不作聲的孫伊然忽然站了起來,她朝身邊的人擺擺手,穿過座椅向主席臺走去。
臺上吳淺先是感到一陣心慌,但她對這種事早已有所準備,只要她咬定不松口,誰也奈何不了她。
孫伊然的身影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校長看著她問道:“這位同學,你有什么事嗎?”
孫伊然朝校長點頭:“我有幾句話想和吳淺說?!?
不等校長回答,吳淺率先發難了:“怎么了?你想說,這幅畫是你畫的嗎?”
孫伊然搖頭說道:“你不該說這幅畫是你畫的。這不是好事?!?
吳淺冷笑:“你是在威脅我嗎?”
臺下的方濤站了起來,大步向主席臺走去:“吳淺同學,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吳淺看到方濤又是一陣心慌,她不會忘了是方濤揭穿了她隱藏了幾年的流產往事。
她默不作聲,校長站出來調解:“方醫生,你看有什么事我們之后再說吧?!?
校長沒想到宣布吳淺是神秘畫家會引起這么大非議,想壓都壓不住。
“校長,今天這件事不搞清楚,不光學生們不服,其他人也難以信服?!?
方濤對校長說道。他說得是大實話,今天不打破砂鍋問到底,事情不算完。
“吳淺同學?!?
方濤回頭對吳淺說道:“我雖然不懂畫,但我也能看出來,這幅畫的調色很特別。請問你用了什么顏料?”
畫廊的人也對這個問題很好奇,如果說那幅畫畫出了一個老人飽經風霜的風骨,那畫筆的調色就可以稱得上是老人精神的色彩了。
“就是……就是普通顏料??!”
吳淺意識到自己準備有些不足,但這時卻也說不出其他東西來。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叫做雞舌草的藥草?”方濤繼續追問。
“我又不是學醫的?!?
吳淺躲避方濤的目光:“我怎么會知道?!?
“雞舍草汁液漆黑如墨,但這種墨色十分奇特,如果摻入顏料中,能夠調配出獨一無二的色彩來?!?
方濤指著草稿說道:“這幅畫的顏料中就參了雞舌草的汁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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