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公公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輕聲道:“啟稟陛下,應(yīng)國公過世之后,武元慶兄弟將繼母還有繼母所生的妹妹趕出了國公府,如今老公爺遺孀和女兒在昌明坊租了個破敗的小院,一貧如洗?!?
“安康郡公帶著米面木炭前去探望,正好遇到武元慶兄弟前去大鬧,隨后和安康郡公發(fā)生了沖突?!?
“無恥!”長孫皇后聽完之后櫻唇輕啟吐出了兩個字。
李世民微微皺著眉頭,長孫皇后輕聲道:“臣妾雖然不該說,但是臣妾還是覺得蘇程打的好,臣妾這可不是偏袒蘇程?!?
“德不配位!”李世民沉聲道:“去跟房相知會一聲,應(yīng)國公爵位的承襲,暫且擱置!”
同一時間,王勝男靜靜的坐在馬車里,護衛(wèi)在車窗外低聲稟報著。
王勝男嗤笑道:“將自己的繼母趕出了國公府,還扣留了所有的財物,讓人家母女只能棲身在昌明坊,就這種德性,打了也就打了,估計皇帝心里都要暗暗叫聲打的好。”
“我那哥哥還盼著蘇程被訓(xùn)斥罰俸,異想天開!”
嗤笑了幾句,王勝男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喃喃道:“不對,蘇程和應(yīng)國公府并沒有什么來往,他為何會這么細致的照顧那母女?甚至為此對即將繼承國公的武元慶大打出手?”
王勝男開始仔細的回想對蘇程的調(diào)查,怎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蘇程和應(yīng)國公府有什么來往,更沒有發(fā)現(xiàn)蘇程和那母女有什么來往。
突然,王勝男的眼睛一亮,不對,有!
魏王府的詩會。
蘇程去了,長樂公主去了,應(yīng)國公府的小姐一定也去了。
雖然男女有別隔水頌詩,但是蘇程離開才子的詩會很久,顯然是去見長樂公主去了,當(dāng)然也有可能會遇見應(yīng)國公府的小姐。
所以,蘇程沒有對長樂公主一見鐘情,反倒是因為驚鴻一瞥對國公府小姐一見傾心?
那國公府小姐到底是什么模樣,竟然讓蘇程一見傾心不惜當(dāng)街毆打武元慶?
“知道應(yīng)國公的遺孀在哪里嗎?”王勝男問道。
“小的去打聽的時候一并打聽到了,小姐有什么吩咐?”
“去昌明坊!”王勝男淡淡道。
“小姐,您身份尊貴,怎么能去昌明坊那等賤地?”
“我說了,去昌明坊!”王勝男淡淡道。
頓時沒有人再說什么了。
奢華的馬車駛?cè)肓似茢〉牟鞣?,周圍簇擁著護衛(wèi),和周圍顯得格格不入。
“小姐,那就是被趕出來的楊氏母女所住的院落?!?
王勝男看著哪低矮破敗的院落一時怔住了,就連她家的下人都不會住這種院落。
“堂堂國公府夫人小姐,卻淪落至此,可憐見的!再往前走走停下。”
馬車在轉(zhuǎn)角處停了下來。
王勝男坐在馬車里靜靜的出神。
“小姐,有人出來了?!?
旁邊的丫鬟立即挑開了窗簾,王勝男向外望去禁不住贊嘆道:“好一個標(biāo)致的小美人,清艷之中帶著三分倔強,真是我見猶憐?。 ?
如果這小美人還是應(yīng)國公府的小姐,蘇程和這小美人根本就沒有一絲可能,但是現(xiàn)在這小美人已經(jīng)被逐出了國公府。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 蓖鮿倌朽哉Z:“蘇程,我讓你明白一個道理,得罪誰也別得罪女人!”
兩儀殿里,李世民和長孫皇后對面坐著一個仙風(fēng)道骨的道士,一個年輕道人則執(zhí)拂塵侍立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