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湍?。?
裴涇走過去,伸手想幫忙。
剛伸出手,姜翡就往后一縮。
把衣裳往里攏了攏,抬眸瞪他時眼尾還帶著點紅,也不跟他說話,自顧跟衣帶較勁。
裴涇當(dāng)然清楚她為什么鬧別扭。
他自知理虧,在她身側(cè)坐下來,服軟道:“昨夜……是我不夠克制,以后不會了?!?
姜翡往旁邊挪了挪,剛一動,就“嘶”了一聲。
裴涇一下急得手足無措,“疼了?我看看。”
“你看個鬼!”姜翡罵完,總算把衣裳系好了。
“讓我瞧瞧,我才放心?!迸釠苓@輩子都沒用這么軟的語氣說過話。
姜翡才不買他的賬,“你昨晚也是說看看,結(jié)果呢?看著看著就……”
這狗東西昨天晚上不做人,她設(shè)想中的初夜應(yīng)該是溫柔繾綣纏綿,起初倒是還好,配得上溫柔二字,結(jié)果后面就是急風(fēng)驟雨。
早知道是這樣,她才不讓他上床!
姜翡越想越氣,抓起旁邊的軟枕就往裴涇身上砸過去,“你這個騙子!”
騙她說輕點兒,說是最后一次,結(jié)果沒一句是真的。
裴涇不躲不閃,受了這一下,把軟枕放回原位,放柔了聲音哄道:“是我不好,你那兒還疼嗎?”
姜翡的臉唰一下紅了,瞪著他道:“要你管!我要回姜家。”
“不行?!迸釠馨櫭迹阶∷氖值溃骸拔义e了,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但是不能回去。”
“打你我還費力氣呢,”姜翡掙開他的手,“再住這兒,我這條命遲早交代在你手里。”
裴涇的臉“騰”地紅了,從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頸。
昨夜的畫面不受控制地涌上來,她軟在他懷里的模樣,她咬著唇低吟的模樣,自已纏著她鬧到后半夜,還有他怎么都不肯撒手的糾纏……
那些滾燙的記憶讓他喉頭發(fā)緊,連帶著聲音都啞了:“我……”
“我什么我?”姜翡瞪著他。
“我保證,以后絕不這般放縱了。”裴涇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手足無措地看著姜翡。
經(jīng)過昨晚,姜翡才不會上他的當(dāng)。
“誰信你的保證,昨夜你也這么說,結(jié)果我一點頭,你轉(zhuǎn)頭就……”
后面的話她沒說出口,臉頰卻燒得厲害,干脆別過臉不理他。
裴涇被堵得啞口無,看著她泛紅的臉和緊抿的唇,心里像被貓抓了似的。
看著她又氣又羞的樣子,裴涇心頭那點慌亂突然就散了,反倒生出些莫名的甜。
他不顧她的掙扎按住她的手腕,把人圈進懷里,下巴抵著她發(fā)頂:“是我混賬,你別氣了?!?
姜翡其實也不是很惱,只是想起昨夜的荒唐,臉上有點掛不住,可看他這副緊張做錯事的大狗狗模樣,心里的火氣又消了大半。
“我餓了?!彼龕瀽灥卣f,算是給了個臺階。
裴涇眼睛一亮,像是得了特赦,趕忙讓丫鬟送了吃食進來。
姜翡床都沒下,在床榻上支了張矮幾。
吃完飯,裴涇給姜翡掖了掖被角,“再睡會兒?我出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
姜翡抬眸看他,“你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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