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瑯立刻把臉往墻上一貼,整個身子都繃得緊緊的,活像只炸毛的小刺猬。
“喂,小胖,你哭什么?”
“要你管!”姜成瑯帶著哭腔喊,胡亂在臉上抹了一把,“你走開!”
姜翡環(huán)住胳膊說:“我就不走,讓人欺負了吧?”
姜成瑯轉(zhuǎn)過頭氣鼓鼓地看向她,一張胖臉漲得通紅,還掛著眼淚,“誰、誰被欺負了!我是……我是……”
“是是是,是什么呀?”姜翡故意學(xué)他結(jié)巴的樣子,“該該該,該不會是打不過人家,躲在這兒哭鼻子吧?”
姜成瑯“哇”的一聲哭得更兇了。
九桃拽了拽姜翡的袖子,“小姐,還是別逗他了,別一會兒下人把夫人給叫來了,夫人又要找你麻煩。”
“沒事?!苯渑牧伺木盘业氖郑聪蚪涩?,“還真是讓人欺負了,沒用的東西!就只會窩里橫!”
姜成瑯氣鼓鼓地攥起拳頭打過去,姜翡側(cè)身讓開。
“你還敢打我,你看你這不是窩里橫是什么?誰欺負你打誰去。”
姜成瑯本就委屈,又被她說了一頓,氣得肚子更大了,直接往墻根一蹲,哇哇大哭。
姜翡哼哼了兩聲,伸腳在姜成瑯腳邊踢了踢,“光哭有什么用?”
車夫在一旁看得一臉著急,小聲說:“小姐,小公子他還是個孩子。”
“誰還不是個孩子了?都是第一次當(dāng)人,我憑什么讓著他。”姜翡理直氣壯,況且她也才十七,這年紀擱現(xiàn)代也還是個未成年。
她蹲下身,拍了拍姜成瑯的腦袋,“你欺負我不是很厲害么,出去就讓別人欺負了?”
“他們四個拿了我的糖葫蘆,嗚~還不跟我玩?!?
“不跟你玩就不跟你玩,誰稀罕跟他們玩了?”
姜成瑯要是回家和姚氏告狀,姚氏會罵他沒出息,下次還不讓他出來玩了。
父親不管他,三姐也不管他,他沒人說,只能一股腦倒豆子似的倒給姜翡。
“他們都是假裝和我玩,其實根本不想和我玩,玩扮戲的時候讓我扮石頭,石頭不能動還不能說話……”
姜翡聽完,噗嗤一聲笑出來,“讓你扮石頭?這群小崽子還挺有創(chuàng)意啊!”
姜成瑯委屈巴巴地抬頭,“你還笑!”
“不是,”姜翡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那你真的一動不動扮石頭了?”
“嗯……”姜成瑯癟著嘴點頭,“我扮了整整一個時辰,扮睡著了,他們走了也不叫我,我去找他們理論,結(jié)果……”
“結(jié)果被群毆了?”姜翡挑眉,“輸了吧?看你這一身肉白長了!”
姜成瑯嘴一癟,眼看又要開閘放水,姜翡一個眼刀飛過去,“敢哭一個試試!眼淚給我憋回去!”
姜成瑯嚇得打了個哭嗝,硬是把眼淚憋了回去。
姜翡撐著腿站起來,拍了拍姜成瑯,“起來?!?
姜成瑯抬頭看著她,“干什么?”
“給你找場子去?!苯湟话蚜嗥鸾涩樀暮箢I(lǐng),竟然沒拎動,這孩子死沉死沉的。
姜成瑯弱弱地問:“你確定是去幫我,不是要揍我的對吧?”
“那當(dāng)然?!苯錃鈩輿皼埃拔医业拇竺尊B(yǎng)出來的肉,是留著給我揍著玩的,輪得到外人動手?”
九桃小聲說:“小姐你也沒放過他?!?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