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明銳沒好氣地罵了一句,然后霸氣地說道:“等著,今晚不見不散!”
話音落下,魯明銳不等林毅回話,便掛斷了電話。
晚上七點。
林毅在鵬城一家私房菜的包廂,和風塵仆仆趕到鵬城的魯明銳碰面了。
兩人見面,沒有客套的寒暄,沒有矯情的擁抱,而是相視一笑,然后直接上桌。
“今晚喝酒聽我的,以后我在鵬城的工作聽你的。先來三杯,然后再邊吃邊聊?!濒斆麂J讓服務員將小杯子撤了下去,讓服務員直接把酒倒在了兩個紅酒杯里,定下了今晚的喝酒規矩。
林毅笑著端起酒杯:“可以?!?
話音落下,兩人端起紅酒杯,像是兩個酒傻子一樣,哐哐干了三大杯。
林毅喝了一口茶,吃了一口涼拌牛腱,壓了壓胃里的酒,然后問道:“明銳,你到鵬城當市長,是怎么回事?”
“我讓我爺爺幫我爭取的?!濒斆麂J說出實情。
林毅微微一怔,又問道:“你爺爺沒有阻止你?”
“我爺爺讓我考慮清楚,我說了一句話,他就同意了?!濒斆麂J說。
林毅好奇地問:“什么話?”
“林毅是我兄弟,我兄弟沒輸過!”
魯明銳放下筷子,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然后拿起勺子,直接舀了一勺花生米,往自已的碗里放,哪里有魯家接班人的形象?
林毅也放下了筷子,給自已的杯中倒滿酒,然后舉起酒杯,感動地說道:“明銳,謝謝?!?
“賤人就是矯情,酒可以喝,謝謝收回去!”魯明銳斜了林毅一眼,完全沒有端杯子的意思。
林毅苦笑:“好,今晚,不再說謝謝,只喝酒?!?
“不是今晚,是今后?!?
魯明銳認真地說了一句,然后端起酒杯和林毅碰杯。
隨后,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但沒有再聊半句和鵬城有關的事情,也沒有聊王家老人去世后徐家陣營的內訌,只是聊著兩人曾經的過往。
“媽的,林毅,你跟詩夢結婚前,在三界市工作的時候,有一天,我在京城車站給我叔打電話,被詩夢聽到了,詩夢嘲諷了我一頓不說,還當著我的面,給你打電話秀恩愛,說什么兩小時后抵達戰場——你知道我當時的心理陰影面積有多大嗎?”
“還有,你在東江省搞得我叔病退后,我是真想干你啊,還安排了人在河坊市搞事情,結果你突然就要空降寧海當紀委書記——你知道我當時的心情嗎?直接給老子干懵逼了??!”
“你卸任寧海市長,離開寧海的時候,幾十萬市民自發給你送萬民傘,十里長街送你——你知道我有多羨慕嗎?”
魯明銳一邊喝,一邊絮絮叨叨,乍一聽上去怨氣滿滿,但實際上那都是一起走過的歲月。
不知不覺,兩人喝完了四瓶酒,每人兩瓶。
當林毅讓服務員開了第五瓶酒后,魯明銳說道:“林毅,我知道,你的酒量是兩瓶左右,這是最后一瓶。在喝這瓶之前,趁你清醒,我說幾句矯情的話?!?
“你說?!?
“我本來想著你在鵬城接市委書記,我來當市長,咱倆搭班子,把鵬城打造成具有世界影響力的大都市!結果,我的夢想,被賀家這幫狗日的毀了!”
魯明銳氣憤地說道:“這次,我去鵬城上任,憋著一口氣!我要滿分完成你的規劃和布局,讓時間去證明,我兄弟他媽的就是最牛逼的!到時候,咱們兄弟聯手,挨個清算這幫王八蛋!”
“不用等到時候了?!?
“啥意思?”
“我到西梁省上任之日,就是最后的大清算開始之日!”
林毅瞇起雙眼,給出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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