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試煉者面上神色變化。
站在前方的余姚青和趙泉都是面色化為肅正。
沒有相匹配實力,那戰(zhàn)功是否還被承認?
“張遠,這軍功統(tǒng)計是幾位天人境供奉和領隊司首大人確認,不會錯。”趙泉看向張遠,面色鄭重,“但若是你自認無此實力,那是否履職營首都尉,就需要再商榷了?!?
“張遠,你想清楚,是否自認實力不足,無法擔任營首都尉之職?”
趙泉的話讓所有人都緊盯張遠。
運氣好是一回事,有沒有那個實力是另外一回事。
營首都尉不只是官職,更是需要應對同等官職所面對的艱險。
商儲月微微握緊拳頭。
只要張遠放棄營首都尉之位,那就是他補缺!
沈煉皺起眉頭,看著張遠。
他與張遠同從廬陽府鎮(zhèn)撫司來,廬陽青虎,鄭陽血虎,張遠行事謹慎是不假,可那等狠辣,血勇,他也是親眼所見。
張遠是那等主動放棄營首都尉之人?
不可能!
“主司大人,商兄,諸位,我等武者行事,終究以實力說話?!?
張遠目光掃過,神色平靜:“我金三營駐守斷柳橋,又得此等大功,在外人看來,是運道使然?!?
身上淡淡的氣血凝聚,真元緩緩流轉(zhuǎn),張遠的面色慢慢鄭重。
他目光落在商儲月身上,又看向其他試煉者。
“別人如何說我不管,”張遠將腰間雙刀摘下,放在腳下,“我希望出此門庭,在場諸位能明白,我張遠這營首都尉之位,是憑實力得來?!?
仙秦天下,武道為尊。
這世間,終究以實力說話。
在場二十五位試煉者,剛才就有傳他金三營是以運氣撿到的戰(zhàn)功便宜。
他張遠不在于人,但他也沒必要背一個惡名。
實力說話,在場之人,他有何懼?
活動一下手腕,張遠看著商儲月:“商兄,打一場吧,若不然你不會甘心,對不對?”
他的話讓商儲月哈哈大笑:“張遠,別的不說,能這般干脆,商某高看你一眼?!?
“出了這院子,我請你喝酒,三船四巷——”
“咳咳——”一陣輕咳將商儲月的話打斷。
上首余姚青捂住嘴。
其他人都是輕笑。
“張遠說的不錯,我等都是武者,實力說話?!壁w泉目光掃過張遠和商儲月,點頭道:“比一場,無論輸贏,心中的氣總順些?!?
“商儲月,本主司告訴你,無論輸贏,這軍功記錄不會錯,張遠是不是履職營首都尉,與這場比斗無關?!?
鎮(zhèn)撫司又不是那等江湖門派,官府朝堂自有律令規(guī)矩。
趙泉能答應比斗一場,不過是張遠已經(jīng)提了,順勢推一把而已。
他手上的紙卷上,不但有所有試煉者的軍功記錄,更有十位天人,十多位供奉對試煉者的評語。
張遠的評價是,武道甲上上,謀略甲上上,統(tǒng)御甲上上,心性甲上上。
相比較,三十四位試煉者中,其他人最高者也就兩位擁有甲等評定。
商儲月的武道評定是,乙中。
當然,這乙中層次在三十多位試煉者里,已經(jīng)是頂尖層次了。
所有三十四位試煉者,武道評定,甲等唯有一位。
張遠,甲上上。
身為武威司主司,開陽境大修,趙泉當然知道鎮(zhèn)撫司中對于甲等評定有多難。
甲上,上一個甲上的是鄭陽郡中走出的人榜十八于承良。
如今,于承良已經(jīng)是玉衡境大修,騰洲鎮(zhèn)撫司武鎮(zhèn)司中精銳人物。
趙泉也很好奇,張遠這位甲上上,到底有多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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