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一場拼斗的重要性,比之前他自己想的更重。
若不然魏林不會親自來,更不會將自己的鐵甲豹獸帶來。
目光從雙方戰(zhàn)陣掃過,將他們大概的陣型,還有軍卒配置看過,張遠將目光延續(xù)往前方。
那邊,是一片山林。
“若是鐵甲獸軍陣不能在對方退入山林之前將其擊敗,這一戰(zhàn)只能不勝不敗?!?
“如果能阻住對方入山林,那沒有鐵甲獸一方必敗。”
張遠沉聲開口。
邱錦書眉頭一皺,張遠沒有按照他所教的說。
幾位儒袍文士相互看看,有人輕笑,有人低頭。
“不是這些公子兵必?。俊币慌?,一位穿著武袍的大漢看向張遠,沉著臉道,“近日城中傳,已經(jīng)將那些鐵甲獸神話了?!?
“軍陣搏殺,可不是靠幾頭披了鐵甲的野獸就成?!绷硗庖晃恍畚浯鬂h也是低聲開口。
今日鐵甲獸只要展現(xiàn)其戰(zhàn)力就好,至于軍伍勝負,沒人看好這些公子兵。
邱明山雙目瞇起,看向前方的軍陣,目光也延伸到那山林。
“這樣,”他手中拿出一塊玉牌,遞給邱錦書,“錦書你帶張遠一起,去那夏玉成軍中督戰(zhàn)?!?
“如果戰(zhàn)局變化真等能像張遠所說,本官不介意向威遠伯進,向他舉薦一位得用將校?!?
“或者,寫一封薦書給郡府鎮(zhèn)撫司也可?!?
向威遠伯舉薦!
寫薦書給郡府鎮(zhèn)撫司!
其他幾人看向張遠,目中精光閃動。
今日如果張遠所說是對的,那說不定真的能入新軍,被威遠伯重用。
或者拿了薦書入郡府鎮(zhèn)撫司,也一定能有個好差事。
邱錦書看向張遠。
張遠拱手抱拳。
等兩人離去,邱明山身邊的老者方才笑著道:“怎么,邱郡丞也覺得此人所說能成?”
另一位儒袍老者搖搖頭,低聲道:“夏玉成那一軍全是世家子,雖然個人戰(zhàn)力或許不俗,卻并非有血戰(zhàn)之勇?!?
“光是憑那幾頭鐵甲獸,恐怕?lián)尾涣艘粓鰬?zhàn)局。”
“我倒不覺得?!鼻衩魃娇粗鴥勺尚蔚能婈嚕溃骸安还苁强な剡€是通政使,都對組建鐵甲獸大軍極為期待?!?
“那鐵甲獸如今在城中售價高達十萬紋銀一頭,如果不能一戰(zhàn)而勝,恐怕說不過去?!?
“郡守大人已經(jīng)交待了,此戰(zhàn)我等評定戰(zhàn)果,如果鐵甲獸當真堪用,鄭陽郡組建新軍,先立鐵甲營?!?
以操控鐵甲獸的軍卒組建一營,這樣的一支軍伍,實力多強暫時不知,光是耗費就是難以想象的天文數(shù)字!
這其中牽扯的利益,堪稱天量。
在場眾人都是點頭,目光落向下方山坡,看著那兩方戰(zhàn)陣。
肅殺之氣,在悄然蔓延。
此時,張遠隨著邱錦書也已經(jīng)到夏玉成所領(lǐng)的軍陣之側(cè)。
“奉郡丞之命,邱某前來夏統(tǒng)領(lǐng)軍中督戰(zhàn),此戰(zhàn)不得有違軍紀,不得濫起殺伐,不得有令不奉!”
邱錦書的聲音響起。
夏玉成轉(zhuǎn)頭,看向邱錦書,然后看到立在邱錦書身后的張遠,雙目之中透出一絲驚異。
他身側(cè)的魏林面上閃過喜色。
那些跟在后方的世家子轉(zhuǎn)頭,看向邱錦書和張遠,面上帶著幾分不屑。
特別是邱錦書,不過儒生,來此能做什么?
若不是有個好爹,千丈外觀戰(zhàn)資格都沒有。
“嗚——”
前方,對方軍陣的號角聲響起。
百人成陣,氣血百丈!
仙秦戰(zhàn)卒,可戰(zhàn)九天!
“風——”
“大風——”
雄壯的呼喝之聲響徹山野!
千丈之外,有箭破空!
重弩!
便是尋常軍演,也動真格!
這就是仙秦。
鐵血大秦!
“御!”
夏玉成面色凝重,一聲高喝。
一位位手持大盾的青年下馬,將盾牌豎在陣前。
三層盾陣,層疊而起。
“轟——”
飛射的弩箭終于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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