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搶到那山豬的是鄭陽城鎮(zhèn)撫司皂衣衛(wèi)營首都尉,瑤光境武者陸長。
走到石臺前,伸手壓住山豬,氣血真元凝聚灌注,陸長滿心歡喜,充滿期待。
“這畜生丑是丑了一點,但披上鐵甲,絕對英武不凡?!标戦L咧著嘴,看一旁那些個沒有搶到山豬,掛著臉的一眾同僚。
他那得意樣子,讓眾人牙癢。
“陸營首,小心些,這覆甲之痛,確實錐心?!闭驹诓贿h(yuǎn)處的張遠(yuǎn)出聲提醒。
他張遠(yuǎn)是有妖氣在身,又修了佛門金身之法,肉身遠(yuǎn)不是其他武者能比。
他能面色如常的承受住一頭鐵甲獸的鐵甲覆身之痛,不代表其他人也可以。
無堅韌如鐵的意志,絕對扛不住這等痛。
“哈哈,放心,放心。”陸長笑著開口,目光掃過張遠(yuǎn)身前伏地的鐵甲豹獸,眼中更是多出幾分期盼。
爐火升騰,一盤甲片被送到石臺前。
陸長學(xué)著張遠(yuǎn)樣子,手掌壓住山豬,開口道:“你這畜生聽好了,本來你也就是個宰割下酒的豬玀,本都尉如今愿幫你一把,讓你成為一頭橫行沙場的戰(zhàn)獸?!?
“待會可能有點疼,給老子挺住,別丟人?!?
拍拍山豬的脖頸,陸長抬頭:“開始吧?!?
兩個工匠上前,一人下刀,一人將通紅的甲片準(zhǔn)備好。
刀鋒劃開,陸長面皮一抽。
等那通紅的甲片壓在傷口瞬間,被他壓著的山豬猛然掙扎,他自己更是渾身一顫,面色瞬間漲紅。
“草!”
拳頭握緊,陸長瞪大眼睛,肩膀顫抖的看著面前山豬后臀上的那一片鐵甲。
他緩緩抬頭,看向不遠(yuǎn)處的張遠(yuǎn)。
怎么這么疼!
張遠(yuǎn)輕笑點頭。
周圍那些武者都是哄笑出聲。
“老陸啊,你這才一片呢,這就扛不???”
“行不行啊,不行我上。”
有人擼起袖子,作勢要上前替換陸長。
“陸大人,這,還繼續(xù)嗎?”那握著刻刀的工匠小心問道。
“繼續(xù)?!标戦L咬著牙低吼。
刻刀再劃下,第二片鱗甲覆蓋的時候,陸長身上已經(jīng)汗?jié)?,額頭上汗珠如雨。
“老李,給我整兩壺酒來?!标戦L渾身顫抖,低聲開口。
前方站著的黑袍大漢看他兩眼,原本的嘲笑化為鄭重,轉(zhuǎn)身出廳堂。
其他人原本的嘲弄妒忌神色,此時也都變?yōu)猷嵵亍?
陸長也是個武道強(qiáng)者,上戰(zhàn)場時候刀劍加身而不改色的漢子,意志堅定無比,竟然兩片鐵甲都撐不住。
這鐵甲覆體之痛,超乎想象。
再轉(zhuǎn)頭看向依然面色如常的張遠(yuǎn),所有人神色有了變化。
張遠(yuǎn)剛才全程面色絲毫不變,那是多可怕的意志!
黑袍武者提著兩壇烈酒來,陸長接過一壇,伸手拍開泥封,“咕嘟”幾口,方才長舒一口氣,沉聲道:“再來?!?
兩壇酒喝盡,滿身如水中撈出來一般,陸長快要支撐不住時候,那山豬一聲嘶吼,從石臺上站起身來。
兩位工匠退開,低聲道:“成了?!?
山豬身上,有黑色的光暈流轉(zhuǎn),長長獠牙隨著頭顱擺動,帶出“呲呲”的破空聲。
這般力量之強(qiáng),絕對不遜洞明境中期武者。
本來丑陋的山豬,覆蓋鱗甲之后,通體鱗甲流光交錯,身形更加兇猛猙獰。
有這山豬相護(hù),對武者來說,戰(zhàn)力提升絕對至少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