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什么?”張遠雙目瞇起,口中低沉:“我敢將你送到點刑司,你敢將那個名字說出來嗎?”
這話讓洪林森面上瞬間蒼白。
他敢將唐維梁的名字說出來嗎?
他知道唐維梁的勢力有多大。
“洪林森,你能活著到點司,將那個名字說出來,我張遠敬你是條漢子?!?
張遠說完,一擺手:“拿下!”
隨著他命令,四位黑袍獄卒向著洪林森撲去。
洪林森抬手抵擋兩下,連腰間佩刀都未拔出,就被擒住。
此時,雜亂的腳步聲傳來,又有幾位被驚動的獄卒趕來。
看到洪林森被押住,幾人都是面色微變。
洪林森也算是司獄之中老人了。
張遠看向押住洪林森的獄卒:“你們將洪林森送去點刑司,鎮(zhèn)撫司中去點刑司就幾步路,若是人出了岔子,你們知道會是什么結(jié)果?!?
擒住洪林森的幾人紛亂的將其拖著往點刑司方向去。
張遠擺擺手讓其他人散去。
“黃剛,你留下。”
張遠的聲音再響起,名叫黃剛的中年獄卒愣一下,看一下其他人,忙向著張遠躬身一禮。
“你去永南大街玉泉商行尋他們掌柜,問問是誰要問許繼遺物如何處理?!睆堖h伸手拍拍黃剛的肩膀,壓低聲音開口。
黃剛沒有猶豫,轉(zhuǎn)身快步就走。
黃剛,廬陽城本地人,家中有年邁父母,還有兩個兄弟,自己快到四十了還未成親。
如果他不傻,應該知道抓住這次的機會。
張遠立在原處,雙目之中透出一絲深邃。
“小子,沒看出來,還有這一手恩威并施的手段,你背后有高人啊……”
張遠的耳畔,悠悠的聲音響起。
毫不留情的將洪林森除去,這是立威。
將黃剛留下,單獨交待任務,這是施恩。
上位者唯有恩威并存,才能將屬下掌控在手。
他張遠怎么甘心成為廖云帆和唐維梁的棋子?
既然點刑司涂皓已經(jīng)站在他身后,他身上已經(jīng)打上了點刑司的烙印。
廖云帆光說幾句好話,就能收買他賣命?
要想讓自己效命,就得拿出足夠的好處。
“前輩說得是。”張遠低低開口,從衣兜中將一卷書冊拿出。
“立威,展現(xiàn)殺伐果斷形象,再透露背景,讓其敬畏。”
“拉攏一批,打壓一批?!?
“執(zhí)掌實權(quán),一定要掌控有度?!?
讀著手中書冊上的文字,張遠面上露出笑意。
深吸一口氣,他搖搖頭。
“下面就是應對最大的危機時候?!?
他一整衣衫,快步往司獄外走去。
他的耳畔,低語之聲傳來。
“咦,這馭人手段怎么聽著這般熟悉?”
“我春秋一脈……”
“云臺?”
“到底是誰?”
“小子,是誰?是誰?”
……
走出司獄的張遠雙手按在腰間雙刀的刀柄之上,立在司獄大門前。
不過片刻,紛亂聲傳來。
“獄卒長大人,洪林森半途時候突然癲狂,掙脫押解,竄逃出去?!?
“我追上時候,他已經(jīng)跳入洗心湖,溺水死了?!?
幾位獄卒面帶慚愧,滿身汗水湖水,不敢看張遠的眼睛。
“洪林森的尸身已經(jīng)送到點刑司,贓物我們也送到了?!?
“點司大人讓我們回來復命?!?
幾人低頭,眼睛瞟向張遠,大氣都不敢出。
鎮(zhèn)撫司之中,押解之人出事,他們真的一身是嘴也說不清。
張遠擺擺手,目光投向前方。
幾道身影奔行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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