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芳:“……”
好像不太合適。
“是你男人打的吧?”李書萍問。
原來在這個時候錢東打她就打這么狠了。
嫂子怎么知道?
林秋芳猛地抬起頭,很快又垂下,“他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工作不順心喝多了。”
李書萍?xì)獾妙^朝后仰,“他手都給你打骨折了,你還說他不是故意的?難道要等到他把你打死的時候,才能說是故意的嗎?”
“不對也不能說是故意的,那時候得說人家是過失致人死亡。”上輩子法院就是這么判的。
林秋芳:“他不會的,他昨天都給我跪著道歉了,說以后再也不打我了?!?
“你信嗎?”
林秋芳:“……”
她不信又能怎么樣呢?
“當(dāng)年你哥第一次打我的時候,還哭著扇自己巴掌給我道歉呢可第二次動手的時候,巴掌甩得比第一次還要快。信家暴男那張嘴,還不如信這世界上有鬼呢。”
林永年最開始打她的時候是會認(rèn)錯道歉的,但意識到她不會反抗,也鬧不起什么浪,就再也沒道過歉了。
“孩子大了他就不會打了,就像我哥一樣?!?
林秋芳這話看似是對李書萍說的,卻更像是對自己說的。
林秋芳有一個女兒兩個兒子,大女兒已經(jīng)十歲了,二兒子七歲,小兒子才五歲。
“你覺得狗能改得了吃屎嗎?而且你哥可沒王正德下手這么狠。”
她說林永年下手沒王正德狠,也并不是說說林永年就不可惡的意思,但凡是家暴對女人動手的,那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林秋芳:“……”
狗當(dāng)然是改不了吃屎的,可她們做女人的除了默默承受又能怎么辦呢?
她奶是這么過來的,她媽也是這么過來的,就連大嫂也還是這么過來的。
“可我又能怎么辦呢?那個女人不是這么過來的,大嫂你不也是這么過來的嗎?”
“……”李書萍一噎,也是這么過來的她,好像是沒什么資格勸林秋芳對家暴說不。
“我是這么過來的,所以我特別后悔,沒在你哥第一次就動手的時候,把孩子打了跟他分開。而是被打了十多年,還要打碎牙往肚里咽,伺候他給他生兒育女?!?
其實(shí)她最后悔的還是找了林永年這么個男人。
“不過我現(xiàn)在是解脫了,林建設(shè)結(jié)婚的第二天我就跟你哥把婚離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帶著小玉從家里搬出來,不再伺候他,給他們一家人當(dāng)老媽子了?!?
“什么!你跟我哥離婚了?”林秋芳尖聲道。
“嗯,離了?!?
“你、你們怎么能離婚呢,就因?yàn)槲腋缭诮ㄔO(shè)婚禮上動手打了你嗎?就因?yàn)檫@點(diǎn)小事……”
“秋芳這不是小事!”李書萍打斷小姑子的話。
“這非常嚴(yán)重,他能看著我被人侮辱,卻覺得是我的錯,讓我給沒進(jìn)門的兒媳婦和兒媳婦的弟弟道歉,還動手打我,就代表我在他心里連一個外人都不如?!?
“我哥那也是為了大局著想,讓婚禮順利進(jìn)行,總不能讓建設(shè)不結(jié)婚吧?”林秋芳皺著眉說。
雖然她哥是不該動手,但那天也確實(shí)是嫂子太反常,鬧得太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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