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年聽著趙癩子的話,沉默了片刻。
其實看到兩個兒子都有媳婦兒照顧,而自已卻形影單只,內(nèi)心還是有些孤獨的,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尤其是每天晚上聽見老二兩口子整出的那些死動靜,他就更覺得孤枕難眠了。
趙癩子見林永年雖然沒說話,但是神色卻有些松動,繼續(xù)說:“這個女人很好的,剛四十歲,盤條亮順的,屁股大,你要是娶了說不定還能再生一個呢?!?
林永年:“我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還生個屁,那不是給自已找事兒嗎?”
再說了,他有兒有女的,都帶孫子了,要再生個小的,不是讓人笑話嗎?
趙癩子眼珠子一轉(zhuǎn),“不生也行啊,就在家里盡心盡力地伺候你,你看看你,你身邊沒個女人伺候,少陰陽調(diào)和,這人瘦了一圈不說,看著都蒼老了?!?
林永年摸了摸自已有些干巴的臉,他雖然不經(jīng)常照鏡子,但上次去理發(fā)店剪頭發(fā)照鏡子,發(fā)現(xiàn)自已是真的老了好幾歲。
“那女人是誰?”林永年小聲問。
趙癩子:“我小姨子,她也是可憐,死了男人,配你正好。”
林永年一聽,抬屁股就走。
趙癩子:“哎呀,老林你別走哇?!?
林永年沒好氣地道:“誰不知道你小姨子的男人,是撞破她跟人偷情才想不開上吊死的,你還把她介紹給我!你看不起誰呢?”
他林永年就是孤獨終老,也不會要這樣的破鞋。
趙癩子:“哎呀你先別走,等等我跟你說嘛,我小姨子不是外頭說的那回事兒。”
“滾滾滾,我就算是孤獨終老,也不會撿破鞋?!绷钟滥晟鷼獾刈唛_了。
見他這樣,趙癩子只有作罷。
古大燕的離婚案子,很快就開庭了。
雖然何文光堅持要爭兩個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但法院看了古大燕提交的各種證據(jù),認(rèn)定英英是在由他和他母親撫養(yǎng)期間,受到了虐待。
加之曹招娣多次破壞法庭秩序,做出賠錢貨,丫頭片子,諸如此類的不當(dāng)發(fā)。
而趙文娟又在法庭上承諾,愿意幫女兒照顧兩個孩子。
所以法官認(rèn)為何文光不適合照顧孩子,把兩個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都判給了古大燕。
在孩子未成年之前,何文光每個月支付十塊錢的撫養(yǎng)費。
案子判完后,曹招娣叫囂著說不會讓何文光給一分錢撫養(yǎng)費。
趙文娟直接拿著判決書,去水廠找了廠里的領(lǐng)導(dǎo)。
請廠里的領(lǐng)導(dǎo),每個月把何文光的工資扣下十塊,古大燕每個月來領(lǐng)。
廠里的領(lǐng)導(dǎo)也予以了支持,不但如此,廠里還給何文光調(diào)了崗,調(diào)到了一個更辛苦,還沒有晉升機(jī)會的崗位。
六月二十是張嬌的爸爸五十七歲歲生日,張家給張嬌打了電話,說要在家里辦一桌,讓她和林國棟早點過去。
林永年可以不去,但林國棟這個女婿,還有張嬌這個女兒肯定是要去的。
兩人特地請了一天假,一大早就帶著俊俊去了。
到了張家,家里冷冷清清的,只有張嬌爸媽和幾個孩子在。
“媽,我哥和嫂子們呢?”
張嬌和林國棟把手里提著的兩瓶酒,兩包糖,一包甜奶粉,一盒糕點放在桌上。
張父看了一下女兒女婿提來的東西,還算滿意,露了個笑臉。
張母把桌上的東西往屋里撿,“他們當(dāng)然是上班去了呀?”
林國棟皺了下眉,把兒子放下。
張嬌:“不是說了爸今天過生要辦一桌,讓我們早些來的嗎,怎么我哥和嫂子們還去上班了?”
張母:“你爸的生日要過,這班也要上呀,難道讓家里幾個上班的都請假呀,哪得扣多少錢了?”